“诶,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就那个谁啊,喏,刚走过去那个。”
“她怎么了?”
“她啊,也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主儿,不知道怎么就攀上燕平侯夫人了,没看这两日总是跟着夫人去见七殿下吗?看来麻雀要变凤凰喽!”
“那也不一定吧?沈大小姐不是还跟璟王妃和惠妃娘娘都很熟络吗?”
“那倒也是”
“反正我们都是陪客,没什么希望,就当散心算了。”
若藕收回转过的视线,看着自家小姐如常的侧脸,“小姐,我们还要去看夫人吗?”
“为什么不去?”杜清自然也听到了些许关于自己的传闻,可如果她还会在意这些,那她当初就根本不会跟着语兮踏入那间营帐。
“但是,小姐就不怕会遇到危险吗?”若藕自然也知道杜清当初答应参加春猎的原因,可当自家小姐与燕平侯夫人的接触越来越多时,她忍不住又担忧起来。
都说燕平侯深得皇帝宠爱。若藕虽然不懂这与皇位继承有多少关碍,但她也能意识到,小姐和燕平侯夫人的接触恐怕会被误解成是在跟惠妃娘娘、跟璟王妃作对。若藕知道小姐并不愿攀附权贵,可如今所见,她却很乐意同那燕平侯的夫人见面。
杜清停步回身看着若藕,安抚地笑了笑,“你觉得我这样做是触了某些人的逆鳞对吗?”见若藕不接话,杜清重又抬步朝前走,“也许你觉得我通过夫人接触到了殿下,就算是依附于他们了,但其实不是这样。”
“我知道这个途径有些冒险,可这几天下来你也看到了,既然想帮叔父,那么比起那些人,她才是更好的选择。”杜清说着望了望天,“似乎要下雨了,快些走吧。”
若藕闻言只得叹了口气,“小姐就是太重情义。”
杜清微微闭了闭眸,只有她知道,如今,此刻,叔父已不再是她唯一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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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兮接过祁轩递来的伞,抬眸看了一眼侍卫统领,颔首回礼,继而转身离开。
钟鸣为祁轩撑了伞,转眸看了眼离开的语兮和怜儿,就听男人低沉的嗓音,“找到了?”
侍卫统领的脸色在自头盔滑落的雨水里显得不那么清晰,紧蹙的眉,微抿的唇,复又靠近了祁轩一步,“是,在东面的山林里。但是”
黑眸看得出来魏统领的犹疑,没有多加考虑,“带本侯去看看。”
“小姐,小姐?你想什么呢?”怜儿正端了银耳羹进来,就见语兮还是保持着自己离开时的姿势,侧倚着软垫,眼眸有些无神,但分明在想着什么事儿。
听到怜儿的声音,语兮缓缓抬起眸子,笑了笑,“好香啊,做的什么?”
怜儿见语兮很快就将事情抛开,想必方才考虑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走近几步,将托盘放到语兮面前的小几上,“熬了两个时辰的银耳雪梨羹,就想着晚膳后给小姐解腻的。”
“还是你想得周到。”语兮淡淡一笑,坐直了身子轻轻一舀,香甜的气味就越发散了开来。才喝了几口,忽然想到什么,“品铭去请谢院使了吗?”
“我们刚回来他就去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吧。”怜儿朝帐帘看了一眼,转回看着语兮已经能扶住盅碗的左手,“小姐这伤,总算是没有大碍了。”
语兮闻言又活动了一番自己的左臂,“倒是还不能太用力,索性已经没那么无用了。”
“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怜儿伺候呢!不过好得这么快,怜儿还担心会有什么问题呢。”怜儿的眼眸看向别处,似乎是在回忆语兮受伤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