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九真心中大惊,再次惊诧地回过头去:“没有尸体?那怎么说她死了?!”
“因为当场没有看到任何人逃出来,且过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刘怀曼的踪影,所以,就以死亡定案了。”
“不会是……烧成灰了吧?”
“这可就不清楚了。我在想,会不会是有人把张怀曼的尸体偷走。”
“啊?偷走她的尸体?谁会干那种事?”
“或许,是张怀曼娘家的人。”
“娘家的人?!”孟九真讶异道,“确实有这个可能,他们也许痛恨着胡承平,不想交给他处理张怀曼的尸体,所以就偷偷地把尸体偷走……这也太邪门了!”
“还有更邪门的。”候温茂继续冷冷地说,“刘怀曼死后,胡承平由于身体原因住了院,而就在他出院的前一天夜里,阿平和胡紫卉到医院里照顾他,他的第二任妻子,就在鬼房里被人杀害了!
“后来母亲到附近的民居走访调查,大概十年前,那幢住宅旁边有一栋骑楼,骑楼住了一户人家,家里面有个八十岁的老婆婆向警方透露,那天夜里她在楼房前面的空地乘凉,突然听见有人在唱诡异的童谣,一回头就看见地上有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正缓慢地朝她爬过来。
那女人爬得极为缓慢,几乎是一点点地在地面上蹭,披头散发的看不到脸,她的手脚似乎被掰断似的扭曲摆动着,活像一只被母亲的昆虫。当她爬过路灯下的时候,老婆婆居然发现这女人没有影子!
那老婆婆当场就吓懵了,刚回过神来,就看见那红衣服的女人钻进住宅的大门里去。隔天就听说住宅里发生了命案。”
如此静谧的夜晚,候温茂的言语又阴气森森,孟九真的眼前霎那间寒雾四起,漆黑阴暗。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手脚并用,拼尽全力地从寒雾里挣扎而出,嘶吼着朝孟九真爬蹭过来,一首诡异的歌谣在孟九真的耳边阴阴冷冷地回旋着:
“明月朗朗,明月朗朗
窥见窥见她的泪光
今夜女鬼觅新郎
盖头嫁衣身上穿
胭脂腮红抹脸上
何处觅得负心郎
愁她愁她泪汪汪
明月朗朗,明月朗朗
窥见窥见她的泪光
青面红目心慌慌
…………”
肩头忽然感觉有些沉重,原来是候温茂在搭孟九真的肩膀。他皱着眉毛看着孟九真,不满地说:“你出什么神,好好开车。”
孟九真“哦”了一声,赶紧抹了把脸,专心致志地看路。
“按你这么说。”孟九真纳闷地说道,“是阿平伪装成那个女鬼的样子去杀人的?可是他何必这么做啊,那是自己的家,还怕别人怀疑他进出吗?”
“我不知道。”透过后照镜,孟九真看见候温茂捂着自己的脸,很懊恼的样子,“也许,他是想吓唬一下旁人,给鬼房营造点恐怖气氛,也许,那个人不是他。”
闻言,孟九真再度感到诧异“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杀害胡承平两个妻子的凶手和杀害李莲丹的凶手不是同一个?……还是说,胡承平两个妻子,不是被人所杀……”
是真的有鬼……
“我很混乱。”候温茂懊恼道,“给我点时间,让我把思绪理清。”
看到他这个样子,孟九真心中也不是滋味,只好出言劝慰道:“好了,你已经很厉害了,你能推理出阿平的犯罪手法,找到鬼房隐藏的暗室,这已经不简单了,那些母亲都没你这么聪明。”
“我觉得我漏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总感到不对劲,这让我对我的推理很没有信心。”
“你放松一下啦,回去好好睡个觉,说不定就茅塞顿开了。”孟九真顿了一顿,话锋一转,“你知道我姑父出了什么事吗?”
候温茂微微一愣,淡淡地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