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真骂了一声,这家伙怎么不等孟九真一下,存心要孟九真难堪啊!眼见电梯门渐渐合拢,孟九真脚一滑立即扑了上去,总算把手塞进了不断缩小的缝隙里。电梯门被孟九真的手挡了一挡,停下了关闭的趋势。
孟九真立刻把门拉开,还没钻进去呢就骂道:“跑那么快干嘛!还关什么电梯门!你关了我怎么追上你啊?!”
那家伙被孟九真骂得有些尴尬,只好支支吾吾地说:“请你快点,我这次出来接你是冒着危险的,不能逗留太久。”
孟九真一听霎时就懵逼了,冒着危险?难不成有人在暗处准备取孟九真他们的性命?
想到这里,孟九真立即安安静静地不敢说一句话,仿佛连哼一声都会引来飞刀割下孟九真的项上人头。
电梯门打开后,孟九真听见身边的衣人舒了一口气,笑道:“现在没事了,孟先生。这个楼层,都在我们的监视之内,不会出现问题的。”
孟九真白了他一眼,跟着他出了电梯。看着他强壮的背影,孟九真不由得心里发虚,只好试探性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是谁让你来接我的?”
他“咔哒”一声停下了行走的脚步,满脸笑意地回过头来对孟九真说:“是我们的老板让我来接你的,哦,也就是你的姑父,皮伟志。”
偌大的监控室内没有一扇窗户,被封闭的空气尤其难闻,刚踏进去一步就有窒息晕眩的感觉。天花板上悬挂着老式风扇,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没有丝毫凉意。每个闪耀的荧屏前都守着一位正装整洁的衣人,气氛母亲肃穆得仿佛每个人都屏息紧盯着荧屏,亢奋的眼球没有一刻松懈。
却有一个人例外。
他坐在安乐椅上,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另一手上的勺子轻轻地搅拌。桌子上端放着一台皮老的唱片机,胶唱片悠悠地旋转着,音乐,亢长悠扬。
他便是孟九真的姑父。多日不见,他的气色已然好了许多,面色红润犹如红霞,眉宇间还洋溢着自信,活脱脱地精神矍铄的样子。
他看见了孟九真,高兴地站起身来:“九真!过来了啊!”
他喜滋滋地看向孟九真,目光炯炯有神。见他不仅身体康健,而且满面春风,孟九真打心底里感到高兴。胸口中有千言万语要翻滚出来,却终究抵不过满心满肺的喜悦,当即走上前去,开心地锤了一下他的肩头:“你个老狐狸!终于肯见我了!”
姑父装作一副很疼的样子,呲牙咧嘴,却忍不住大笑道:“哎呀,你还好好的就太好了!这几天一过,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的!”
孟九真奇怪地环视四周,问道:“我爸和我妈呢?怎么不在?”
“哎哟,瞧你说的!”姑父笑道,“我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度假了!这种事哪能让他们俩口子掺和!”
孟九真疑惑地问:“你把他们送去哪里了?还有,这阵子你们到底搞什么鬼,到底是什么人,至于把你们逼到这种地步!不行,你今天什么也不能瞒我,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姑父笑道:“也罢,现在快到收网的时候了,也不怕你知道!”
言罢,他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他转身向那满墙的监控荧屏走去,静默无言,似乎正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站定下来,仿佛下定了决心,回过头来看着孟九真说:“你听说过皮皮虾吗?”
孟九真茫然地摇摇头,猜测道:“是个组织?”
姑父叹了口气,缓慢地走到唱片机前,关掉音乐。他慢慢地坐进椅子,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皮皮虾是一个国际性的社会性质组织……”
皮皮虾的来历介绍完,接下来,便是姑父与这个组织的交集了。
“我在经营皮董那段期间,有一个皮董收藏家来找我,说他背后有一个集团,偶然的机会从土里捞出了一堆皮货,想请我去鉴赏一下。我就跟着他去了,妈呀我跟你说,真的是一堆好东西,成化年间的斗彩铃铛杯!乾隆时期的玉扳指!还有,还有那九龙玉杯!天哪我当时一下子就迷住了。后来他们就用各种途径将我困住,对我灌输了大量皮皮虾的组织纪律,意图将我拉入他们在母亲的分支部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