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有些头晕,大概是冷热交换季节带来的不适吧,或是如若雅所言:“侬大概真格是老朋友来了格反应啊。”
我暗嘀咕:“真格有倒好了。”
说好下午要去同雪芳碰头的,总不能失约,勉强喝了一碗粥后裹着毛毯倚在沙发上小憩。若雅端来半杯水一片药说:“克感敏。”
我说:“唔没事体,我一歇歇就会好咯。”
“契下去!侬勿是下半日要出去吗?药勿契就好勿了。”她不由分说便把杯子和药塞给了我。
不料服药后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时她已上班去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中午吃一粒,晚上临睡前再吃一粒,切切。”
我笑了,流泪了,这个婆婆妈妈的女人。
中午还是喝粥,然后遵嘱服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急忙更衣。
气温不高,我选择了一件白色雪纺双排扣荷叶边长袖衬衣,外套红色领饰皮边系带腰中长款针织毛衣,下面穿了一条黑色卡其布前开叉修身小脚管铅笔裤,赤脚穿了一双黑色麂皮金色皱缎包头高跟鞋,这双鞋子买了好久一直没有穿过,还有ah小牛皮黑白条纹手提包。
路上接雪芳电话说uiear太嘈杂,改在太仓路上的誉八仙茶室。
该茶室开在一条石库门弄堂内,门里门外早已改造得昏天黑地古色古香,铭牌上刻着“誉八仙茶室酒楼”,猜想起了这古怪的名称,老板必也古怪吧。
雪芳早到了,一见面就上来亲我的脸颊,我急忙推开她说:“哎,口红印子弄不掉的,那样我又要去补妆了。”
她嬉笑说:“有什么啦,我这么久没见你了嘛。”
“哟哟哟,肉麻吗?人家还以为我俩是拉拉呢。”我调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