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瑞山有一会儿没说话。
毫无疑问,他在思考这番话,以及这段时间以来,父子对峙的局面。
那个混小子的确没有半丝软化的迹象。
当然,他也没有。
他们纪家三代,几乎是一脉相承的教育,一脉相承的脾性。
从爷到子再到孙,全都是梆梆硬,看谁硬得过谁。
“照你的意思,”纪瑞山冷笑,“我该放了他才是?”
墨竺说,“放不放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棒打鸳鸯这项业务太不合格了。”
纪瑞山,“……”
霍深寒,“……”
温柔,“……”
纪瑞山无言的看着她,要不是看在纪家跟霍家关系的面儿上,他真想说句,你要是业务熟练,先把自己男人跟那个狐狸精棒打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棒打法,才算优秀。”
“咚咚。”敲门声响起。
屋内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
而敲门的人似乎也没想要他的回应,只象征性的敲了两声,就推门进来了。
“少爷,”推门而入的是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平淡刻板,“有客人来了,首长让我问您,您见不见。”
没有开灯,窗帘也被拉得密不透光的卧室只有在门开的时候,来自走廊的光才照了进去,靠着床尾对面墙壁而坐的男人下意识的抬起缠满了白色绷带的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他的声音很冷漠,更是哑得厉害,“谁。”
“温柔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