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看见你了，所以就过来了，对了，你刚才在跟谁讲电话？说了些什么？怎么你看起来那么不开心，眼睛还红红的？”

面对欧阳娅娅的关切，凌锐赶紧别开了脸，揉了揉眼睛说：“没什么，跟方宇谈了下几桩案子的相关案情而已，站久了，被海风吹得眼睛有些痛，所以就红了。”

“原来是这样。”欧阳娅娅也不戳穿他，伸手拽着他衣袖说，“别揉！你这样会越揉越严重的！这里始终风大，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说吧。”

本来想拒绝，可想起自己答应过米拉拉的事，凌锐悄然叹了叹，点了点头，欧阳娅娅对着他露出了一朵好看的微笑。

爬上山崖之后，警方在山崖顶跟崖底之间搭建了个简易的升降机，方便各部门进行搜查取证。

挂了凌锐的电话，方宇就缓步走向山崖边，目光直盯着山崖边一颗横生出来的树枝，树枝末梢勾着一片白色的东西，方宇眯起了眼睛也没看清楚是什么。

挥挥手，方宇连忙喊来了鉴证科的同事，合众人之力可算把那片白色的东西给勾了回来，方宇早就戴好了胶手套，第一时间就接过了那东西，顿时眼前一亮，是只手套！

这是很常见的那种粗麻布手套，通常都是需要干一些粗重活的人会拿来戴在手上的，到处都能见到。

仔细一想，方宇小心翼翼地把整只手套从里到外翻了过来，一只一只指套地检查着，终于，在食指的指套里面，方宇发现了一丝卷曲的，有些僵硬的白色条状物。

捏在手里仔细地看了许久，方宇喃喃自语：“这会不会是……指甲？”

很多人的指甲边缘会出现倒刺，刚好这手套质地粗糙，被勾住很容易就把指甲上的倒刺扯成丝状脱落下来。

那么刚巧，这手套又出现在案发现场，方宇隐隐地笑了：“看来，真的是天网恢恢啊！”

把手套放进鉴证人员手里的证物袋中，方宇特别嘱咐把手套里的那丝指甲小心保存，等鉴定结果出来之后，第一时间交给他。

找了个临海的咖啡厅，欧阳娅娅跟凌锐靠窗坐着，凌锐望着窗外的海面出神，欧阳娅娅则在漫不经心地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悄悄偷看了一眼凌锐的表情，眼珠转了转，假装心不在焉地问。

“对了凌锐，你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方来呢？这个小渔村里，难道也有案子？”

回过神，凌锐淡淡地应了声：“嗯，不过已经结束了。”

“那你为什么还回到这里来？”仔细地盯着凌锐的脸，欧阳娅娅连他一丝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凌锐微微蹙起了眉，沉吟了许久，有些哑然失笑：“没什么，想来看看，有些事是不是跟我所想的一样。”

眨眨眼，欧阳娅娅一脸好奇地问：“什么事呀？能告诉我的不？”

意外一愣，凌锐有所防备起来：“都是些工作上的事，你也知道我们的规矩，有些事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没关系！”欧阳娅娅扬起一抹笑，低头浅啜一口咖啡，继续试探性地开口，“那我……没有打扰到你吧？你刚才跟方警官通电话，是不是还有事要忙？要是这样，我可以先回去”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