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笑话了,这男人大多数都是明哲保身的很,哪里有能够真心实意的,我们这明月楼一出事情,管他那些郎情妾意,全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老鸨子冷笑一声,白粉簌簌的往下落,眼睑之处略有红色。
“若我能让你这明月楼起死回生呢?”容芸坐在一太师椅之上,轻轻摇了起来,信手拿过一把宫扇,打量起来。
轻轻的声音,让一直低头的老鸨子猛地抬头,对着容芸又突然垂下头去,道:“王妃娘娘不知道有何高招?”
这老鸨子的一举一动,容芸尽收眼底,知道这老鸨子有些不信自己,道:“反正这明月楼已经是昨日黄花,不如就破罐子破摔,要雅就要雅的极致,要露就要露勾人心魄让人欲罢不能。你。不过最为重要的是,那些客人够不够资格进你这明月楼。”
老鸨子疑惑道:“娘娘,这草民有些不懂了。”
“物以稀为贵,越是求而不得的东西,才会显得它独一无二。”容芸道:“今日我便是说在这儿,七月七自会有人前来,我希望你这儿可是要焕然一新,不是现在这副颓丧样子。”
老鸨子眼睛转了转,在这风月场上迎来送往这么多年,岂能够不清楚容芸的话中意思。连忙叩首道:“多谢王妃。”
容芸起身,还未走几步,果然不出所料,老鸨子喊道:“王妃娘娘还请留步。”
“何事?”
“草民在这风月场上摸打滚爬多少年了,也算是有了一些浅薄见识,知道这天下掉馅饼的事情,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何况说的不好听一点,王妃娘娘与草民还有些许的过节,草民想要问个明白,王妃娘娘为何要帮草民?”老鸨子恭敬道,心里将王妃娘娘话中意思咀嚼了好几次,仍旧是没有回味出王妃娘娘究竟是个什么主意。
果然还是问了,容芸转身笑道:“这江南远离京城,消息自然是不发达。可是这青楼却是迎来送往莺歌燕舞的地方,男人最为放松的时候,往往会说出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也会做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吗?”
“原来如此,若是草民这明月楼能够起死回生,这些事情又能够算的了什么?”老鸨子道。
容芸仔细打量这老鸨子,看着那刷的跟白墙一样惨白的脸,道:“以后把这脂粉也少涂一点。”
“是,王妃娘娘。”老鸨子拱手道。
容芸出了明月楼,心中畅快。若是这明月楼能够为自己所用,消息便是能够源源不断的送过来,知己知彼方能够百战不殆。刚回到尹府,就是看见上官珏满脸阴郁。容芸本想要绕道,却还是被叫住,心里连连叫苦。
“芸儿,你去了哪里?”上官珏喊道,语气有些愠怒。
容芸一转身,心里有些忐忑,醉江南将上官珏留给那胶黏的尹月,是她有些不对。面上笑靥如花道:“没有去哪里,只不过去了一趟药房而已。”
“你去药房作甚?”上官珏走上前来,眼光在容芸身上来回扫视,看的容芸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