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门,且慢动手,让兄弟们别这么冲动。您也冷静冷静,您刚才所说的我们已经知道了,可印师兄这几日寸步未离我们鹤城,这鹤城的百姓和各级将领全都可以作证。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给印师兄的。您只要冷静的想一想就不难发现,如果真的是印师兄做的,为什么非要赶在你去到冰城的时候再做,而不是在你没去的时候就做,想一想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肖烈急忙叫住即将要动手攻城的所有人:“都是自家兄弟,千万不能被这种奸诈的诡计搅的我们自相残杀。往日里咱们的感情是亲如一家,怎么今日你们偏偏就信了这种事呢。等我们调查清楚后一定给柳掌门一个交代可好?”
柳掌门对着城楼之上的肖烈怒吼道:“等你调查清楚了,他印雪松早跑没影了。还什么叫我们轻信了这种事,这他妈是我们亲眼看到的,难道还能是我们瞎了眼认错了人吗?而且我们交手的时候,他的左臂中了一剑,逃跑的路线也是进了你们鹤城,不是他难道还他妈出了鬼了吗?”
这话印雪松可听不下去了,对着肖烈喊道:“别跟他废话了,他不是说我左臂中了一剑吗,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清楚,我这左臂到底有没有剑伤。”没等肖烈阻拦,印雪松纵身一跃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站在柳掌门的面前铮铮的说道:“柳掌门,印某在此,有什么疑问咱们就当面对质。”见印雪松跳下了城楼,肖烈拉上队伍跟着出了城。
柳掌门看着眼前的印雪松,身子颤抖成一团,红着一双眼睛,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现在的印雪松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柳掌门翻身下马,走到印雪松的面前说:“好小子,你还真有种,一人做事一人当,让我把你杀了报得仇后,我就放过这一城的百姓,如若不然,我就让这里生灵涂炭。”
印雪松负手而立,对柳掌门说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会承认,不可能让这么多人为了我一个人送命。而且,你刚才不是说,你打伤了我的左臂吗,我就在你的眼前,你可以检查检查,我这左臂到底有伤没伤。”
“好,也让在场的所有人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道貌岸然,什么才是真正的伪君子。”柳掌门抓起印雪松的左胳膊,撩开衣服一下就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又抓过他的右臂看了看,不敢相信的说着:“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砍伤了你,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柳掌门疯了一样的抓着印雪松的两条胳膊不住的摇晃:“说,你用了什么妖术,把胳膊上的伤治好的,快说。”
肖烈一下将他们两个分开,扶住柳掌门:“这回相信了吧,印师兄的为人大家是了解的,你说他做出这种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先让兄弟们进城休息,你也冷静冷静,等到明日,咱们再商量如何破案。”柳掌门也不答话,只是低声哭泣。肖烈命下面的兵丁,将这支队伍带到城中的军营休息,与印雪松二人把柳掌门搀回了都卫府,让他在之前养伤的房间休息,又派人把守着房门,就怕柳掌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安排好这一切的后,印雪松拉着肖烈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关好房门之后急切的问道:“听你们的对话,柳掌门是不是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了?”肖烈点了点头,印雪松追问道:“速速说与我听,我倒要看看,他们假扮成我的模样都干了些什么?”
“这事出的极为蹊跷。”肖烈叹了口气把柳掌门告诉他的事情对印雪松讲了一遍。
柳掌门从都卫府离开之后,一路飞驰,用了一天的光景就到了冰城。进城之后没急着去找房姑娘,而是找了间茶楼琢磨着应该如何跟房姑娘张口说这些。在茶楼一坐就是大半天,最后抱着一个早死晚死都是死的态度,找到了房姑娘。两个人见面之后,稍作寒暄,房姑娘就问道:“你一个人来冰城,不光是为了看我一眼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啊?”
柳掌门不好意思的答道:“嗯,还真是有别的事。”搓着手,不敢用眼睛看房姑娘。
房姑娘只觉得好笑:“堂堂一派掌门,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紧张啊?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咱们两个成亲吧,也不用选什么黄道吉日,我看下个月初十的日子就不错,你看是在冰城办喜宴好,还是回鹤城办喜宴好?”柳掌门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让房姑娘是措手不及。
她是没想到,柳掌门会对她这么说,当即喜极而泣,一把抱住了柳掌门:“听你的,你觉得怎么好,咱们就怎么来。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你今天能主动跟我说这件事,实在是令我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