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查、查什么查!”元屾没意识到自己的话让禁军更加警惕了,他还在气头上呢,“本世子的人也敢查!不要命了你!”
说着,元屾还拔了一旁侍卫的剑,直指向那只是在尽好本分的禁军。禁军虽然觉得查人要紧,但若是惹恼了屾世子丢了小命就更得不偿失了。再说那几个人额头上的确都是白白净净的,没有什么胎记,争执不下只得给元屾放行了。
不过这禁军也是聪明人,一边给蛮横的屾世子放行,一边赶忙让自己的属下进城向上一级的禁军统领禀报。
闻人越他们三人看着元屾把车帘放下,在马车里端坐好还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笑笑,心想要是他不说他们是玟原来的,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诶你们说,闻人越到底是什么人啊?”马车开始驶进皇城了,车外也有集市喧闹的声音了,元屾好奇地问他的客人们,“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啊,玟原的人都那么紧张他?”
闻人越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没想到元屾接着说道:“闻人,你和他的名字就相差一个字,就你来说说?”
“你叫我声闻大哥,我就说。”闻人越还从来没在别人面前描述过他自己,一时在在脑海里疯狂搜索自己做过的光荣事迹,一时竟想不到要如何夸赞自己,“顾越和公子越还同名呢,世子爷怎么不叫他来说?”
“本世子认识你那么久,总觉得你不太爱说话,本世子就想听你讲。”元屾不依不饶道,然后别扭地喊了声,“闻大哥。”
元屾都这么勉为其难地喊了他大哥,闻人越也不能再推辞了:“好吧……公子越吗?他其实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他是个可怜人。”
闻人越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想破了脑袋,也就觉得自己很可怜吧。元屾听闻人越讲得和别人不一样,就更有兴致了:“哦?为什么这么说?”
“他一出生,都来不及看清自己的生身父母长什么样子,就被带去立京养在康明帝身边。”隐姓埋名地公子越静静地描述一个他心中的自己,“他可能不想当太子的、可能不想离开靖州的,可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龙纹胎记,他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荣誉啊。”元屾不解道,“为什么会可怜呢?”
“只是我觉得他可怜吧。但在天下人眼里,他是幸运的。”闻人越偏头看了眼车帘外与立京相差不了太多的景象,“但是我想,他长大后,应该一直在试图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吧……也许他很想让世人知道,他不是因为龙纹胎记才被康明帝立为玟原储君的,他的地位,应该是实至名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