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蠢货怎么还没到?”
站在圣堂前向后望去,捏拉尔竟然没有看见库珀与费拉的身影,这让他微微皱眉。
但是一想到自己着急赶来,几乎用上了全速,那两个蠢货一时间没有追上自己的速度也不奇怪,这才微微释然。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捏拉尔也不想在浪费时间去等库珀与费拉了。
他看着圣堂的大门,如果是阿索斯城海神神庙的教士还有可能让捏拉尔忌惮,但在陶玛特镇,前来传教的最多只是几位教徒,捏拉尔自信就算只凭他自己,也可以将他们屠杀殆尽。
圣堂的大门经过了希克特的翻修,但却依然不过是一扇木门,捏拉尔只是轻轻用力,便破开木门,进入到圣堂的大礼堂中。
木门轰然倒塌的巨响,惊醒了正在研究狼人尸体的希克特,他转身,正看到眼含暴怒的捏拉尔。
希克特微微皱眉,在这个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压抑感觉,精神层面上,残余的神性也在不断的向他预警,这个看起来面色阴沉,身着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可以对于如今的他产生致命的威胁。
希克特面色微动,指尖的银芒一闪而过,在第一时间他用自己仅余的一些信仰之力轻微折叠了大礼堂后门与圣堂后院的空间,让大礼堂内的声音难以传播至后院,相当于做了一个简易的隔音屏障。
西瑞太太与小雷希特跟着老伊恩去送受伤的传教士回家,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而布罗伊则因为受了最终的伤,早早的就睡了,希克特在感觉到危险的一刹那,首先想到的就是保护布罗伊,他无法构筑一个完善的空间屏障,所以只能控制声音的传播,确保不会将布罗伊惊醒。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希克特心中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看着中年男子,试探着问道:“人类?”
捏拉尔没有回答,眼神却紧紧的盯着希克特脚下的禄尔,眼神哀婉,悲伤,惊怒,其中还夹杂着最原始的暴虐。
“看样子,是狼人了。”
联想到自己关于狼人并非一人的判断,以及捏拉尔此刻的表现,希克特便已经明白了。
更不要说因为暴怒,捏拉尔身上不断生出的黑色雾气。
但糟糕的是,此时的希克特早已经在今早与禄尔的战斗中消耗掉了几乎全部的信仰之力,根本没有余力去与另一只看起来明显要更强一些的狼人战斗,所以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飘忽,四下扫视,似乎是想要寻找逃离的路线。
捏拉尔身上的气势越加强大,希克特心中微苦,脚下微动,似乎是想要后退,但却忘记脚下的狼人尸体,一脚踩了上去。
“混账,你怎么敢!”
希克特这无意间的行为落在捏拉尔的眼中就是戏谑的挑衅。
捏拉尔压抑着低吼出了声,声音嘶哑且低沉,但其中所蕴含的怒火似乎更加盛烈了。
眼看着自己所给予厚望的孩子不仅被杀死,而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似乎还要食用自己孩子的血肉,如此的痛苦与侮辱早已激的捏拉尔近乎疯狂。
“你这卑微的食物,低贱的蠢货,是谁给你的勇气,去残害一位高贵的狼人!”
捏拉尔一步一步来到希克特的身前,黑色劲装被撑裂,一个几乎高了希克特半个身位的巨大狼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迥异于其他狼人的银灰色毛发在大礼堂中微弱的灯火下闪烁着淡淡的银芒。
黑色的暗夜之力从捏拉尔的身上蓬勃散开,包围在了希克特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