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微信来了一条新信息,白雾打开一看,是语桐发来的,问他下班没,白雾笑了笑,回复,“在下班的路上。”白雾看着窗外的风景,过了转盘就真的到家了,桓溪市华灯初上,这种氤氲的感觉十足让整座城市像个拥有曼妙身姿的少女,让人总是忍不住想驻足多看几眼。
白雾刚从新疆回来,她去援疆已经一年了,中途回过一次家,办了一件大事。这一年中她不仅十分想家,更想她的小王子语桐,这时语桐的信息传了过来,“我也刚下班,马上回家。”白雾赶紧回复,“有些工作的事想要问你,你在单位稍等我五分钟,我回了宿舍跟你视频。”语桐回复“好”。
白雾下了车,她扬起头闭上眼睛使劲呼吸了一下家乡的空气,白雾松了口气说了句好清新,相比新疆干燥空气,家里的空气简直清新的不得了,而且还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湿度,虽然已经进入初冬,但是一点不觉得寒冷,跟新疆的零下30多度相比家里的冷简直对她来说太温柔了。
白雾上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句“市府大楼”,便一心观赏窗外的夜景,桓溪市并不大,它实际上是一个县级市,只因为近几年发展快,所以国家规划的时候把它重新定为市。白雾望着窗外,树上挂起了仿真的枫叶,不近看还以为枫叶真的一直没有离开一样,每个路灯下都会挂一个红色的中国节灯,一路望过去好喜庆。而经过的另一条街上挂着是葡萄灯,还有孔雀灯,枫叶灯,每条主街的灯都不一样,各有各的特色。一切还是一年前的模样,仿佛她一直都未离开过家,道路两旁的灯光从车窗的玻璃上一点点闪过,照在白雾的脸上,斑驳闪亮,让此刻的白雾看起来更加温柔可人。
五分钟后,车停在市府大楼门口,白雾下了车,将行李箱放在门卫处,跟警卫打完招呼,登记完,看着语桐办公室的灯光,便满心欢喜的跑向楼内。她轻手轻脚的上了五楼,见语桐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一束光透了出来。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偷偷看向房间里的男人。此刻,男人正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滑动着鼠标,不时的还看看手表。白雾抿起嘴,轻轻敲了门,门内传来“请进。”白雾又敲了敲门,男人继续说:“请进。”白雾捂住嘴没有说话。语桐见还没反应,他起身向门走来,白雾顺势躲在墙边,语桐一开门发现没人,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刚要关门,白雾突然蹦出来,歪着头,眯着眼睛,两个小酒窝挂在脸颊两侧站在语桐面前。此刻的语桐有些发懵,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他觉得一定是他最近太想念白雾,所以自己开始出现幻象,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白雾,白雾被他的眼睛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整齐的小糯牙。“是不是很惊喜?韩秘书。”语桐的思绪被白雾打断,他终于清醒,原来真的是他朝思暮想的白雾。他一把将白雾搂在怀里,有些用力的抱紧她,白雾也顺势的抱紧了语桐,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没说一句话相拥在一起。白雾穿的很多,长长厚厚的羽绒服包裹着她,语桐抱着怀里的人儿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小女人瘦瘦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雾扬起头,双手捧起语桐的脸,仔细的端详着,“你瘦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没按时吃饭?”语桐用手握住白雾的手,放在脸上,摇摇头,他这才仔细的看清眼前的小女人,她的头发有些乱,一看就是在车上睡觉弄得,她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清澈干净,仿佛闪烁着钻石的光芒,虽然带着眼镜,还是单眼皮,但是却一点不难看,反倒成为了白雾跟别人不一样的特点。白雾的鼻子不挺,甚至还有点扬天鼻,嘴唇薄厚适中,粉粉的,有点小,笑起来会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两个脸颊红润并挂着她的招牌酒窝。她的五官每一个单拿出来都很普通,可是组合在一起却很协调,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是倾国倾城,但却是恬静知性,气质出众,还带着一丝男孩子的英气。就是这样一个人,让语桐这样的木头人感情开始丰富,甚至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相思之苦。白雾晃了晃她的小脑袋,语桐回过神来,“你瘦了,还有些黑了。”
白雾将手从语桐手中抽出,摸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是不是不漂亮了?”语桐没有说话,又将白雾抱在了怀里,“我可两天没洗澡了,为了能早点赶回来,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不是直飞,中途还在机场呆了一夜,你可不许嫌弃我。”
语桐依旧没有说话,他把白雾抱的更紧,他好像想将白雾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让这个心心念念的小女人离开自己。
“你还是这个样子,有什么都不说,你说你想我了,我会更开心。”白雾低着头说着,语桐用手抚摸着白雾的头,他太想她了,可是他就是不会用语言表达,他想告诉白雾,他每天都在手机上记录白雾还有几天回来,除了寄情于工作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可是他还是没说出口。“还没吃饭吧,现在六点多了,我带你出去吃,你想吃什么?”语桐问。
白雾扬起头,眼睛向上瞟,做出思考状,“我想吃烤串,在新疆净吃牛羊肉了,很少能吃到猪肉,我想吃各种烤的猪肉。”语桐迟疑了片刻,他不太赞同白雾出去吃烤串,因为他觉得不卫生,可是他的小女人喜欢,他还是同意了。关了电脑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领着白雾出门,从警卫那拿了行李,两人便坐上了出租车到金源烧烤。警卫看着离去的两个人,不禁感叹,原来一向不苟言笑的韩秘书也可以这样温柔,警卫不禁摇摇头的说:“真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