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有打扮成村民模样的人在外院走动,这朱椿也不时的到外院,似乎是在安排什么事情。果儿也不想去打听,心里只想着这个地方安不安全,会不会又被迫跑路。昨天夜里还梦到了元宝山的村民,把自己吓个半死,醒来就抱着二丫不放,这二丫居然也像哄小孩子一般拍拍她的背。
中午吃饭的时候,这朱椿才说:“昨夜逆贼李宝龙领兵突袭了宁国县城守卫,他们现在封锁了城门,只准进不准出,说是要找到上次企图谋害朝廷命官的凶手。看来摇橹会里有人听到了风声。”
“那县太爷呢?”果儿问。
“回家探亲还没回来呢。”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有没有向朝廷提什么要求?”果儿问。
“现在暂时还没有。”
“你早知道这人要造反,就没有查查这人的底细吗?”
“查了,这李宝龙是张士诚的远房亲戚的侄儿。原名李颂凯,现为宣州卫指挥使,说他要为张士诚报仇也说得过去,关键是这张书蠡现在还没有露出破绽。”
“那张书蠡你也查过了?”
“张书蠡为浙江杭州卫前卫指挥使,与这李颂凯无任何关系。”
“等等,沐公子,宣州和杭州隔的挺远的吧,他们怎么勾搭上的肯定有证据啊。这上次都李宝龙和杨四不都说了和这张大人有关吗?抓了李宝龙和杨四不都什么都问出来了。”
“那张书蠡难道不会说没证据屈打成招,或者反咬一口说这李宝龙和杨四诬陷忠良吗?”
“哎,难道就为找个证据让百姓遭殃吗?既然同伙都说了几遍了让你去找张大人,有你这个王爷作证还怕什么没证据?屈打成招又有什么不好,只怕他不招。”
“那你怎么知道当时这两人不是故意陷害呢?我虽说是王爷,也要讲王法啊。”
“那你在等什么?要是真给张士诚报仇,杀红了眼屠城了看你怎么办?就不能先捉了这杨四和李宝龙吗?不过现在说这些迟了。还是想想怎么救你的百姓吧!”
“我的百姓当然要救的。我已经安排好了。”
“但愿如此!”
不知怎地,果儿有些激动,原本自己没打算要和朱椿这样讲话的,现在看来自己有些责怪他了。以前隐隐觉得有事情要发生的时候,自己都是想离得越远越好,现在这样子那是那城里的百姓做人质了,才觉得事情发展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心里也有些责怪自己,当初这朱椿和忠儿在屋子里商量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问个清楚,要是那时候就知道这李宝龙和杨四这些人是这样的危险分子,自己就算是跪下来求汤将军也好,求张铁牛也好,最起码要抓了这两个人啊,当时自己还傻不拉几的怕他们冤枉好人,要他们弄清楚。
不过现在想想都过去了,后悔也没有用,看着这朱椿脸色也不大好,果儿便说:“蜀王殿下,刚刚我一时失口,叫了王爷,这里不知道你身份的就是二丫和忠儿了,索性就挑明了吧。刚刚我说话也有些激动,想着自己本来可以做点什么的,没有做有些懊恼,也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给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能喝酒,就以水代酒喝一杯。”说完果儿喝了一杯水。
“我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这朱椿也喝了一杯茶。
蕙兰和二丫看的是一脸迷茫,刚刚那架势还以为两人要打架似的,现在居然又莫名奇妙的和解了。二丫忙给他们二人到了茶,还下跪道“民妇二丫见过蜀王殿下。”
“二丫姑娘不必多礼!以后在宁国的危机没有解除之前,大家都依旧叫我沐公子吧。”
吃过饭,果儿来到朱椿所在的外院。两人互看了一眼,气氛有点尴尬。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