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夕放,几时天元,初见时,桂花尤泪,焕发几枝春芽。
春,冷春。
……
这是个道士,一个和那个道士并不太一样的道士,有趣的道士。
他此时正带着个猴面面具,行走在这个有些空旷的大街上,莫名带着一些喜感。
他感叹道,
“比起当年的那长安,也许,这里还是差了些东西。”
“差了些什么?”
道士有些奇怪的问道。
“也许是那仰望千年的巍峨,也许是那威震八方的震慑,也许是那心怀叠峦的包容,也许是那声名鼎赫的离瑟。总之,我站在了这里,却还是总能记得起那一年的长安,那个好似总也是那么热闹的长安。”
“所以,”
道士莫名开始笑道,
“你是说这里不够热闹?”
他指着那漫天的冰雪和刺骨的霜絮。
他问,
“你是想要人们在这等寒冷状况下,为你表现当年那长安的繁华,那等风华盛景与繁华?”
所以,他住了嘴,道士就也住了嘴。
他笑了,摇着头继续向前走。所以他也笑了,摘下了那猴面面具,好似是想要真真正正地看上一眼这个洛阳,这个总也是春冷的洛阳。
.........
洛阳总也是在感叹,感叹那个女人的无情,也感叹那个女人的单纯。
他说,此举劳民伤财,仅此一劳役,便就要损民上万余,几可抵长安一城。
她说,可,无妨。
他说,久雪,幽寒,若是强行应召,百姓惶恐,中间恐有哗变。所以一切当雪后再议。
她说,可,无妨。
所以一场雪,一座宫殿,和一顶好似是为了歌颂歌舞升平的熟铜雕。
那个女人,总还是个女人,总是那么浪漫,点缀在了无数人命上的浪漫。
所以她说,
“殿试将开,到时怕要有万千学子入了京,考了试。若是其中旦有闪失,怕是就要散了那无数学子的心。”
所以他说,
“无妨,总该是无妨。这里毕竟也是京城,而梅花卫,亦不仅仅只是秘卫。”
隐藏力量,初建时,总该是为了杀人的。
梅花卫,也杀人。
……
道士与道士,走在同一条街上,看起来却是不一样的道士。
雪,似乎带来的也并不全是坏处。
至少,便好似这面前的冰糖葫芦,就总不该是那种好似温暖的天气可以品尝得到的。
所以,他笑眯眯地上前擎了一根,并笑眯眯的塞进了嘴里,露出了笑眯眯的愉悦。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