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笙箫夜里,总也是会发生一些本该发生的事。
一些天经地义的事。
此刻,她便躺在他的怀中,随着外面越发昏暗的月光,呼吸变得越发粗重了起来。她轻轻地抱住了他,便恍若是一条美人蛇一般,环在了他的身侧。
她婀娜,她妩媚,她轻咬着他的耳根,就像是四爪鱼一般抱住了他。她褪下了自己的衣服,便好似是褪下了伪装一般。娇笑,轻喘,在他的耳边呼气。
现在的她,就如同是一只发情了的猫儿一般,一条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猫。
女人已经如此主动,似乎男人也便就不必再在乎些什么了。
毕竟相比于女人,男人似乎更管不住自己的那物什。
所以她娇笑着,扭动着,似乎只要等男人一个信号,那么干柴烈火,在所难免。
只是,她到底还是失算了。
那个男人,他竟只是瞧着她笑,眼中竟是连一丝旖旎都没有。
他就似乎是在看一个笑话,一个让人忍不住捧腹的天大的笑话。
那眼神戏谑,让女人忍不住有些愕然了起来。
“莫非,你是个太监?”,她问。
“不是。”
“若不是太监的话,看见我如此总该会有个反应。”
“你看,我不是在笑吗?”
确实,他的确是在笑。虽然嘴角并未翘起,虽然笑声并未传出。但是他的脸,他的眼,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都表示,他在笑,并且笑的很肆意。
“难道一个男人看到了一个女人如此,他应该是坐在那里笑吗?”
女人轻抚着他的脸庞,随后猛地推开,恶狠狠地问道。
是该笑吗?
男人听了女人的话,似乎有些愕然。
他仔细地盯着女人的眼睛,直到看到那个女人脸蛋忍不住再次变得通红了起来。
他才说,“一个男人,若是能够看到一个女人能心甘情愿地为你宽衣解带,他总是该笑的。”
……
洛阳城作为新都,总也是不会差其他地方太多的。
毕竟这是天子脚下,是政治的中心,是一朝的尊严所在。
所以,便伴随这那女皇帝的入主,很多势力便也就扎根了进来。
比如商人,比如士子,比如杀手。
杀手是个技术活,既要完成主人的要求,又要不留痕迹。能做到这样的人不少,但也不多。
所以仅洛阳一地,出名的杀手便就只有四个。
四个号称从未失手过的杀手。
……
女人知道,他是在戏弄她。
她从未想到,她都做到了这一步,这个男人竟是还在戏弄他。
所以当她慢慢地穿上了那刚刚才褪下来的衣服时,脸上还带着些许委屈。
“难道我不美吗?”
女人转头问道。语音哀怨,便好似是一个被抛弃了的深闺怨女。普通人听了只会心生怜惜。
只可惜,她碰到的这个人并不是普通人,他更不会心声怜惜。他只是看着她,眼中的笑意丝毫未减。
他说,
“你自然是美的,只是我若是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那我便只能选择做个‘太监’,一个见不得美色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