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青家,刚跨进柴房的门,卫无殇就直挺挺地扑倒在床上,吓得古青惊叫一声,上前扶住他问,“怎么了?怎么了?”
卫无殇紧紧地闭着眼睛,面色有些苍白,声音更是弱地如同蚊蚋,“疼!”
“哪儿疼,啊?”古青吓得看向他的胸口,那里有一处箭伤,箭头上还喂了毒。
莫非他没好好养着,伤口裂开了?
她急得就去扒他的衣裳,心里悔恨不已: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由着他的性子肆意胡来。现在可好,伤口裂开不啻于再动一次手术。
她顾不上男女有别,“哧”地一声撕开了卫无殇的前襟,却见缠裹在胸口的白布上也没有想象中的大片殷红,不过是淡淡的一点儿血迹,看上去,也还正常。
她怒了,这厮,敢情逗她玩呢?
咬牙切齿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古青低声怒吼,“到底哪里疼?这里吗?”她一手压向卫无殇的伤口,疼得那厮当真龇牙咧嘴起来。
“真狠!”他声音沙哑地吐出两个字,双眸已经睁开了,映着晨光,那眸光就像是晴空下的湖水,波光潋滟。
古青有些看呆了,只觉得自己已经深深陷在这泓湖水里。
“这里。”卫无殇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绝伦的小脸和粉嫩的小嘴,轻轻指着自己的心口。
古青狐疑地拿开自己摁在伤口上的爪子,看向他的心口。
这里怎么疼了?被那些死人刺激的?
不对啊,这个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男人,还会怕死人?死得再惨估计都吓不着他。
那是为何?
心律不齐?
也有可能。
毕竟才刚解毒,可能是余毒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