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间手机一个握不住掉在地上光源跳跃几下面向了墙角。
那压抑不住的尖叫几近跃出喉咙,原容脚一软跌坐地上连滚带爬的摸半摸到手机颤巍巍的把手电筒再打过去
哪还有什么人?
奥德伦特疑惑的蹲下身轻声问:“你怎么了?”
“洋子没,没死!”原容喘着冷气见奥德伦特一脸不明就里抑制不住大叫道“你不会没看见吧?刚才她就紧贴在我身后!”
“你身后没人,”奥德伦特将他拉起来耐心的,“你身后只有我。我没看到任何其他人。”
“不可能?!”原容不敢置信的将闪光灯扫来扫去扫过花板诡异图案的血污扫过鲜红密布的墙壁光线打过去,扭曲成奇异的形状,“她还和我了一句话为什么要进她的房间!”
“我确实没看到也没听见,”奥德伦特摇头安慰道“你太紧张了。她已经死了所有人都目击了她的尸体,死到不可能有一点存活的可能。”
冷静下来后再思考,原容只觉得毛骨悚然。
一个应该死到不能再死的人,一个原容看的见,奥德伦特看不见的人。
他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我终于知道这是什么测试了。不是密室逃脱,也不是悬疑推理……奥德,你看过菊国着名恐怖片吗?”
高大男人摇头:“我很少看电影。”
“菊国恐怖片恐怖的别具一格,就在于无处不在的诡异,和心理精神上的压抑,”原容深吸一口气,“真是对我这种怕鬼的人不友好。”
他再次拧动洋子房间的门把手,所幸洋子离开房间时并未锁门,门轻轻开了。
一个典型的,青春期少女的房间。
进门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随意堆在床脚下的多只布玩偶。床单是沉静的灰蓝色,灰格被子十分整齐的叠成方块,看来洋子意外的是个条理分明的人。
衣柜、书桌、电脑都很新,似乎刚买了不久。
原容心念着“抱歉”,打开衣柜。和洋子叛逆期相符的,不少对这个年纪来过于成熟的衣服映入眼帘,比如低胸吊带连衣裙,蕾丝百褶短裙等。还有一些欧美朋克风的短和撞色长筒袜,杂乱的堆在下层,没有挂起。
他把搜查重心放在了书桌上这个年纪的女生,若有什么心事,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表达出来,斥于文字,抑或其他载体。
书桌很整洁。
新型笔记本合起放在角落,作业本、课本整齐的摞在一起,笔袋敞开,露出几只最普通型号的中性笔,没有女生喜欢的花哨玩意。一盆仙人掌挨着水杯。
书桌二层是几张,杂乱堆在边角,多是什么原容不认识的地下明星的摇滚专辑。二层右边是几本很旧的,什么安妮日记公主飘之类青春名着,看得出书的主人很爱惜他们,用报纸仔细包了书皮,用秀丽字体在书脊珍重写下书名。
顶上摆满工艺品,钢琴音乐孩羊毛毡动物之类,还有一些亮片贺卡、纸条,估计是生日收到的礼物。
原容大体翻了翻课本和作业本,光看字体,很难想象主人是个跋扈任性的公主。整体飘逸洒脱,字脚却不失整齐稳重,主人一定是个缜密自信的人。课本空白处,优美字记满笔记,标记符号简介直观,是个有自我学习体系的优等生。
这一切细节,在脑海中交织出一个与洋子完全不同的少女。
人在细节,是装不出来的原容可以十分肯定的得出结论:洋子在伪装自己。
她为什么要伪装成如此令人不快的模样?甚至这个伪装,也许导致了她狼狈不堪的转学。原容不觉得缜密优等生的性格,会在国立春森待不下去,以至于不转学难以解决的地步。
奥德伦特突然出声道:“容,看这个。”
原容放下手中作业本,转头望去,奥德伦特撩开了厚重的鹅绒窗帘,露出密布雨水痕的窗子。
这有什么独特之处?
随着原容走近,雨声愈发清晰,透过交织水痕,忽略屋内反光,原容猛地看到窗外的住户!
是的,住户。
在这条明明只能找到神木田家一所住宅的街对过,这家住户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原容震惊到不敢喘气,生怕下一秒这灯光便消逝了,只见那间住宅一楼和二楼都亮着灯光,而正对着这间窗户的房间,突然有一纤细身影一闪而过!
他不敢置信的后退几步:“在下面,明明没有其他住宅……”
奥德伦特并未回答,而是猛地打开插销,把窗户拉开。
开窗的一瞬间,呼啸风声瞬间夹卷着暴雨恶意袭来,把鹅绒窗帘打湿了一片。原容强忍着扑打着脸颊的雨水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仿佛透过窗子望见的氤氲柔光,只是一场过于疲惫大脑自行填补的幻境。
可原容能非常确定,那绝不是幻觉。他大力关上被风强力推动,而无比桎梏的窗户,那点点灯光又出现了。
他轻声询问:“奥德,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只存在倒影里的幻觉?”
“被时空抑或异常磁场储存的时间碎片,”奥德伦特低声分析道,“也许,这是特意给测试者观察的重要线索。”
二人均不出声,静静盯着窗中幻影中的任何风声鹤唳。
过了一会儿,一楼的灯熄了,那个纤细身影出现在二楼正对面的房间里。她身影矮了下去,似乎坐在了书桌前。
原容紧盯着那不甚清晰的灰影,跟着她行迹做同样的事,试图还原她的行动。
灰影坐下去不到半分钟,又站了起来,然后……更高了。
“她在做什么?是……”
奥德伦特给原容递过来凳子:“她站在潦子上。”
原容也顺着踩上去,他个头比灰影高,踩在凳子上,俯首能看到书桌第三层羊毛毡兔子粗劣针脚的手工痕迹。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紧绷着精神仔细盯梢的原容一个腿软差点从凳子上张过去。
奥德伦特眼疾手快,一只大手稳稳撑住原容有些纤瘦的后腰:“心点,现在你很容易受伤。”
“不……不……”原容脑中嗡呀杂音一片,好似暴雷在耳边炸裂,紧绷的神情被刺激后崩溃到无法思考,“她……自杀了……”
灰影静静站在凳子上,垂着头,不知是在悼念悲惨短暂的一生,还是在流淌最后的泪水。随即,她伸长手臂,将怀里什么东西抛出去,头颅向前一伸,整个人脱力,就这样离开站立的凳子,悬挂在了空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