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强光之下，马重阳感到眼部传来一阵刺痛，他捂着眼睛，不敢逼视，过了足有一分钟，他才试探着睁开眼睛，脸上有着说不出的震撼，他的舌头开始打结，吐字都变得不利索：“这这这……你你……”

再看那浓重的雾气，早已丝毫不存，不知是不是错觉，连夜色都化开了许多。

“好像有些用力过猛了……”木易略有尴尬地自语了一声，旋即看向马重阳，嘴角带着笑意，问道：“马先生，现在能看清了吗？”

马重阳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才稍稍将心中的震撼压了下去，颇为激动地赞叹道：“大开眼界，真是大开眼界！”

卫良同样震惊不已，这净天地神咒他用过许多次，配合灵符，用以使自身保持清明，破除邪祟妖物所设幻障，但问题在于，这是他刚教给木易的，他不过默念了两遍，连灵符都没用，就那么轻飘飘地念了一句，能隔绝五感的浓重雾气就瞬间消失了，方圆百米之内被耀得犹如白昼，这威力也太大了点！

木易并不去猜他二人的心思，径直向前走去。

卫良追了上来，欲言又止。

“要问什么问就是了，我们之间没那么生分吧！”木易说道。

卫良闻言，这才开口道：“那个，我是想问你，你不配合灵符，是怎么做到施咒的？”

马重阳一听，也不由地加快脚步，跟了上来，他对此也是颇为不解。

“所谓灵符，其实并没有世人口中所说的那么神秘，简单来说就是作为画符之人自身能量的载体，咒文不过是让能量以特定的顺序排列组合，再通俗一点，可以将灵符比作储存电能的电池，而我们身体的阴阳能量与正负电荷类似，符文的书写笔画便是给电荷的定向移动指明了方向，你们都是能画出灵符的人，这个应该很好理解吧？”木易问道。

“那个……”马重阳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前几句似懂非懂，后面的一个字也没听懂！”卫良如实相告，显得有些郁闷。

马重阳闻言，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呃，好吧……”木易有些无言以对，他以为他已经说得很通俗直白了。

“不打紧，你继续说，我只想要知道你是怎么无符施咒的！”卫良催促道。

“可是我之前在你面前也施过别的咒，你为什么现在才好奇？”木易饶有兴趣地反问道。

“你之前那些招数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很是厉害，但现在你施得这个净天地神咒，我也会用，但却需要灵符配合，威力还不足你的十之一二，所以我才好奇得紧！”卫良说道。

木易点了点头，继续刚才的话说道：“我刚才说了，灵符不过是自身能量的载体，你需要借助它们才能施展某种法术，但我不需要。”

卫良和马重阳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才不确定地问道：“说完了？”

“嗯，说完了！”木易答道。

“我靠，这也太欺负人了，说了半天，就是你不需要，不是，凭什么呀！”卫良一下子激动不已，粗口都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