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指，想去触碰他的眉眼，手在半空中僵停了下来，随即，她忍着全身初经人事的酸痛，穿衣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密室。

走出密室的一刹那，她的眼泪落了下来，大口地深呼吸了几次，迫着那滚到眼眶边眼泪又流回了心底。

稳了稳心神，寻着记忆中来时的路，退出了密道。

姚清沐走出密道，发现天还没亮，算了算时辰，知道宫门此时应该打开了，又悄悄潜回安平宫，拿了前一天收拾好的包裹，牵出宝马，谁也没有惊动，一人出了宫。

出城之前，她特地绕了一个远路，去了一趟沈鹤依的医馆。

姚清沐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早春寒风料峭的街头上，凝视医馆紧闭的木制大门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雾气氤氲了双眼，模糊了视线。

“咣当”一声，医馆边上一家店铺的伙计正打着呵欠，拆下自家的门板，准备开门营业了。

姚清沐回过神来，知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于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翻身上驴，拍了拍宝马的屁股，“宝马，我们走吧。”

宝马打了个响鼻，撒开四蹄，向城门跑去。

荣允悠悠转醒，怀中的空虚让他的心猛然一惊，睁开双眼，床榻之上，密室之中果然已无丽人影踪，只有空气中残留着她身上淡淡幽香。

荣允心中升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慌乱，但仍心存一丝侥幸，她也许是先回了安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