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眉心微动，“师父。您这样做，对孙悟空不太公平吧？”

玉鼎真人浅浅一笑，“那猴子怎么排都是最小的，有什么不公平的？我看是你觉得不公平吧。”

杨瑾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放心吧，杨戬，没人想抢你大师兄的位置。真人，您对杨瑾的恩情，杨瑾没齿难忘，只是，遗憾的是，杨瑾没能早点遇到您。”

玉鼎真人喝了口茶，“何必如此呢？现在也不算晚。”

杨戬收起扇子，“师父，您要把徒儿拘在这多久啊？”

玉鼎真人蘸着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静字。“等字迹干了的时候，你们两个人，爱去哪就去哪。”

杨戬扫了一眼桌上的字，“师父，您这字我看是干不了了。”

玉鼎真人捋了捋胡须，“你的心不静，自然是干不了的。徒儿，后山的果子熟了，你摘几个回来吧。”

“是，师父。”杨戬应着走开。

杨瑾若有所思，“真人，杨瑾是一定要离开的，您留不住我。”

玉鼎真人抬眸，“你如此有把握，看来是胸有成竹了。那，便说说，你为何要走？”

杨瑾双目微动，“真人何等聪明，又何必再问呢？”

玉鼎真人笑道：“贫道算不得什么聪明之人，不过是活的久了些，事情见得多了些罢了。杨瑾，你何必去送死呢？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换来的结果亦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何必呢？”

杨瑾反问道：“真人，这对我来说，不是最好的解脱吗？杨瑾为别人做了许多事，却从来没为自己做过什么，这次，也该由我为自己做回主了。”

玉鼎真人摇头，“杨瑾，你不在乎杨戬了吗？”

“我自然在乎。”杨瑾脸上浮起笑容，“不过，我有办法让所有人忘记我。我死以后，没有人会记得我。长公主瑶姬只有三个孩子，杨蛟，杨戬，和杨婵。”

玉鼎真人眉头紧皱，“贫道不会忘记你的。”

杨瑾抱拳道：“师父，杨瑾能做您几日的徒弟，是我莫大的荣幸，已是此生无憾，余愿足矣。”

“你要走，可以。但是，一定要把这个带上。”玉鼎真人把一个蓝色的葫芦交到杨瑾手中。

杨瑾疑惑道：“师父，这是？”

玉鼎真人会心一笑，“贫道很少炼制宝物，当年杨戬下山助武王伐纣时，阐教弟子大都有师父相赠的宝物，唯独杨戬，什么都没有。他从未抱怨过，后来在路上捡了只野狗，也就是哮天犬，充作自己的宝贝。封神之后，贫道独居玉泉山，便想着，是不是也该像其他师兄弟一样，炼制几样厉害的宝物。可惜啊，数百种宝物，只练得这一个。或许，是贫道没这个耐心，不比太乙，能花个千八百年炼一样宝贝出来。这个葫芦，你收好了，你用得到。”

杨瑾跪拜道：“是，多谢师父，师父珍重，杨瑾拜别师父。”

“好，起来吧。”玉鼎真人扶起杨瑾，“一路保重，师父等你平安回来。”

“是，师父。”杨瑾笑着离开。

杨戬端着洗好的果子进来，“师父，他还是走了。”

玉鼎真人点头，“是，他总归要走的。”

”也好。“杨戬笑着坐下，”师父，我们下盘棋如何？“

”好啊。“玉鼎真人应着坐下。

杨戬打开棋坛，”师父请。“

”好，那贫道就先行了。“玉鼎真人执一白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