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听罢将手从墙上拿开,“我并没去瞒着王爷,是王爷没有问我。”
顾狂歌听此,虽心中明白不过是容卿的油头滑舌之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上下打量着容卿,立马便看出了端倪。
那本来已经被调养的有些红润的面色,此刻又变得惨白,而且此刻的容卿站着竟让人觉得摇摇欲坠,顾狂歌走到容卿的面前,伸出手,又是拦腰抱起。
只不过这次拦腰相抱对容卿来说是巨大的痛苦,背上那些鞭子抽打的皮肤接触到顾狂歌手臂的一瞬间,就如同无数的针扎在上面。
容卿冷哼一声,咬着牙说不出话来,任由顾狂歌把她重新放在床上。
漓王府已经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该传太医的传太医,该熬补药的熬补药,忙的不亦乐乎。
容卿躺在床上之后,终于周旋到顾狂歌去忙手中的朝事,才松了一口气,从半躺着的姿势改成趴着。
正装上沫儿端了碗汤药进门,那种熟悉的人参的苦涩味道直直的冲上容卿的大脑,不由打了个喷嚏。
“我说公子,我平日里对你不薄,你犯不上这时候和我过不去吧。”容卿看着沫儿将汤药送到自己面前,嘿嘿的接过,吹了吹送入口中。
“沫儿,我就是出去走走,要怪就怪他脾气太暴躁。”容卿嘟囔着,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就见沫儿已经递过来一颗糖。
容卿心中不免动容,她和沫儿年龄相仿,沫儿虽是女子却一直大大咧咧,和她有说不尽的话,自己这般突然消失,她肯定在顾狂歌面前吃了不少苦头,此刻也并没有气急败坏,反倒更加贴心了些。
除了彩衣,沫儿是第一个让容卿想永远留在身边的人。
容卿一天都在迷迷糊糊中度过,除了耳边丫鬟叫她吃药吃饭的声音,其余的一点都听不到。
第二天上午,顾狂歌一如既往的去上早朝,容卿听得第一声鸡鸣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的把衣服穿好,趁着众人未发觉悄悄的溜出了王府。
那破旧的房子对容卿来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刑场,但是可笑的是,囚徒需要人押送,而她是自己送上门的。
“今天这么早就来了?”慕雪笙吃了早饭就在这屋子里等着了,寻思着今日该怎么折磨容卿。
刚一进门,就看见四名强壮的黑衣男子站在慕雪笙的身后,不似往常的侍卫,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棍子,脸上或多或少带着些猥琐的笑容。
容卿不由得心中一愣,从心底涌出一阵恐惧感。
“嗯,今日有什么事。”容卿冷淡的声音又引起慕雪笙的一阵厌恶,她觉得容卿的冷漠就是在看不起她,所幸也不去和面前之人谈论太多。
“把她衣服给我脱了!”慕雪笙一挥手,那四名男子仿佛早就按捺不住一般全部冲了上去,便开始撕扯着容卿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