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李书伽说道“皇后的意思是。”
李书伽点头说道“那位乳娘冯氏,已经在定州边界找到了。此事关乎于两位先皇后,臣妾斗胆,能否恳请陛下将此事交由臣妾好好查明。冯氏先前一口咬定,害死端淑皇后的人就是先皇后。但,事有蹊跷。她本是一介乳娘,又何有这样的心思与胆魄去加害当朝皇后呢?”
皇帝的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复又对李书伽说道“这件事尚且盖棺定论,已经查明了淑妃林氏的毒手。皇后如今要朕再重查此事,怕是又要落人口舌。”
李书伽听出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李书伽仍旧禀告道“陛下,或许是臣妾多心了,但当时查办此事的人是贤妃姐姐,贤妃姐姐聪慧过人,若说一个胆小撒谎的乳娘在她手上,她岂会看不破?或者,这件事本身就是她想要顺着淑妃的意思。当时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但是先皇后却是因此而故。种种因果际会,臣妾如今讲与陛下,并非是是臣妾蓄意构陷贤妃姐姐。实乃臣妾身为皇后,这后宫之中本就应该不容此等之事,臣妾也是寄望此事,求陛下准予臣妾再查当年之事,也好告慰当年先皇后的在天之灵。”
皇帝冷着脸瞥向李书伽怒道“够了!朕已经说了这件事已经结案,至于已经找到了那个乳娘冯氏,朕会叫大理寺依法督办。皇后就不必插手此事了。”
李书伽带着一脸忧容,对皇帝说道“陛下,这件事真的尚有蹊跷,臣妾也只是关心而已。身为皇后,臣妾应当秉公办理,若是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臣妾就算侥幸,也”
皇帝瞧着一脸忧容的李书伽,打断她说道“皇后之位?皇后可知道,昔日朕要打算立后的时候,是贤妃一番苦心相劝朕,她若是有这样的野心,那又为何要推绝皇后的位置呢?”
李书伽说道“这,臣妾不知,但,臣妾也只是也只是合理怀疑,毕竟”
皇帝瞧着吞吞吐吐的李书伽,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却是问道“为何说话如此吞吞吐吐?还是皇后已经知道了什么其中的底细?”
李书伽连忙下跪说道“陛下,这件事的确是臣妾思虑不周,但是冯氏确实跟臣妾交待,昔日定罪先皇后的时候,她做了伪证,而指使她作伪证的人就是贤妃。臣妾觉得兹事体大,才深夜前来告知陛下。臣妾也知道这件事尚有疑点,所以臣妾也不敢一口咬定此事的真伪,但事出有因,臣妾不敢不告知陛下。”
李书伽说的一脸恳切,但皇帝仍旧是执意说道“好了,你为朕所担心的心思,朕全然明白,但是朕相信斯佩的为人,她性子爽利,有什么见不惯的自然会直言开口,她也绝不可能陷害先皇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朕累了,皇后也早些退下歇息吧。”
李书伽见状,也只得行礼答道“既然陛下选择相信贤妃姐姐,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臣妾告退。”说着,李书伽缓缓起身,慢慢的退出了御书房。
回到了宇阳宫,李书伽也是歇下了那在御书房之中刻意伪装着的愁容,眼看着事情就要大功告成,眼底下藏着的欣喜全然已经满溢了出来。
碧莹见着李书伽说道“娘娘此番前去告知陛下,实在是冒险,以奴婢的意思,倒还不如弄一个替死鬼过去,这宫里面这么多人,娘娘偏得还铤而走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