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皋急匆匆赶至皇宫时,朱厚熜还在乾清宫内批阅奏章。
得到袁宗皋求见的消息,朱厚熜大感意外。
“宣他进来吧。”
袁宗皋进门便拜,口中高呼着:“皇上,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起来说话。”朱厚熜疑惑道:“发生了何事?”
袁宗皋便把之前袁府发生的事说了。
“你说什么?”朱厚熜一脸惊怒,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皇上,那贼子差一点就成功了。幸得妍儿的侍女鸳儿舍身相救,这才保住了妍儿的清白,只是可惜,待我们赶到时,鸳儿已经香消玉殒…”袁宗皋沉重道。
“呼”
朱厚熜轻轻吐出一口气。
“妍儿现在怎么样了?”他问道。
“启禀皇上,仍昏迷不醒。”袁宗皋据实相告。
“嗯?!你们难道不曾叫醒她?”朱厚熜问道。
“老臣走的匆忙,不知此时府内是何情况。”
“袁阁老有心了。”朱厚熜心里感到温暖。
袁宗皋在第一时间就赶进宫,也是因为妍儿的原因,毕竟两人的事情都已公开。若最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原委,那让自己情何以堪。
“黄伴,去袁府。”朱厚熜不亲眼见到沫梓妍,心里怎能放心。
“现在的天色已晚…爷爷,您明日还要早朝呢,这……”黄锦担心道。
“不碍事。若不亲眼见到妍儿无恙,我又怎能睡得安稳。”朱厚熜走了两步,似想起了什么“叫周太医、朱宸、陆松一道去袁府。”
袁府内,仵作已对鸳儿的伤势作出了鉴定,致命伤正是在头顶上。
案发现场在沫梓妍的闺房。外人进进出出的,有损沫梓妍的名声。陈芸曦本想着将沫梓妍唤醒,但她使了好几种方法均未成功,急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鸳儿被轻轻的放在了担架上,陈勇庆守在担架旁。
鸳儿在世时,就是一个孤儿。现在沫梓妍昏迷不醒,自己就是她唯一的亲人,理当为她披麻戴孝,刻碑题字。
“皇上驾到!”
朱厚熜来的急切。众人刚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进了屋内。
“微臣(臣妾)参见陛下。”
朱厚熜边走边回道:“免礼,平身。”
走到床边,见沫梓妍仍旧昏迷不醒,朱厚熜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妍儿,醒醒…妍儿?”
沫梓妍没有任何反应。
朱厚熜紧皱眉头,望向了陈芸曦:“她一直这样?”
陈芸曦盈盈一拜道:“皇上,臣妾已经用了许多办法,但妍儿一直是这样。”
“周太医,号脉,查查这是为何?”
周文采连忙上前。
朱厚熜这才有时间打量起周围。
看了一圈,朱厚熜见陈勇庆背身对着自己,半跪在担架前,便问道:“那是何人?为何跪在担架前?”
“皇上,那是陈勇庆,就是上次随老臣进宫那人。唉,担架上躺着的那人,名叫鸳儿,是妍儿的侍女,也是陈勇庆未过门的妻子啊。这次,正是鸳儿舍了自己的性命,妍儿才获以保全啊!”袁宗皋解释道。
“啊?好一个忠心之人啊!”朱厚熜动容道。
是妍儿的恩人,何尝不是自己的恩人,朱厚熜连忙走了过去。
“陈勇庆……”
“啊,皇上!草民参见皇上!”陈勇庆这才回过神来。
“鸳儿姑娘的事,朕知道了。她既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那这个人情,朕算在你的头上。你放心,鸳儿姑娘不会白死,朕一定为你们讨回公道。”朱厚熜说道。
“谢皇上隆恩。不过,草民希望能亲自手刃仇人,为鸳儿报仇。”
“好,朕答应你。朱宸、陆松,派锦衣卫介入调查此事。”
“喏”两人应道。
“皇上”周文采的声音传来。
众人连忙看过去。
周文采已经号完脉,但他眉头紧皱,神情不解。
“周太医,情况如何?”朱厚熜急切的问道。
“皇上,从妍儿姑娘的脉象上看,她的身体一切均正常。只是为何不醒,臣实在查不出。”
“查不出?怎会如此??”朱厚熜心里急躁起来。
“不知妍儿姑娘晚间可曾吃过什么东西?”周文采问道。
“没吃什么啊。晚膳吃的都是寻常菜式。哦,之前我曾让人熬了燕窝,让鸳儿给送去,其他的应该就没了吧。”陈芸曦回道。
“夫人,可否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周太医这边请。”陈芸曦说完,带着周文采出口门。
萍儿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沫梓妍现在仍昏迷不醒,和她下的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