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棚房内,颜永章轻轻地对智君新兰说:今天下午,我听外面人在议论,说是有人在今夜要去偷拉林场已经锯好了的木料,现在大伯无法去守这些备给遭灾无房的灾民,用以盖房的木材,你俩就替大伯去守吧。智君:建成哥早派人去守了。颜永章:派谁去守的?新兰:大官叔。颜永章想了一下:大官从来胆小,定然守不住,还是你俩去吧。智君:大伯,你有伤在身,我们不能离开你。颜永章笑了:放心吧,平常人还耐不何我的。新兰:大伯,来的不是平常人呢?颜永章又笑了:哪来那么多的高手?智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颜永章:小小年纪,不可那么多的万一,要是木料真的被人偷拉走了,拿啥盖房去?不要管我,守住木材是大事。两人知道,不能够违背大伯的意思,嘴上答应一声,双双走出棚房,新儿:君哥哥,你不觉得人们的议论有一些怪吗?
智君:是有一些怪,哪有做贼的人,还未去偷,就放出话来,要去偷那里的东西?新兰:那贼人在给谁设计陷阱呢?智君:谁知道呢?新兰抬起头巡视古水塘周围,当看到黄果树上那一大片红布在月光照射下,被微风吹得乱摆动时,忙说:君哥哥,你看树上那片红布。智君也望向那片红布问:一片红布,有啥古怪吗?新兰:大家都在忙碌,什么人那么无聊,爬上那么高的地方,去绑那么大一片无用的红布?智君:那片红布绑在那里定有它的用意。新兰:除非它在给谁暗示什么?智君:它好象与人们的议论一样,让人有一些莫名其妙。新兰:两件莫名其妙的事连在一起,就绝不再是莫名其妙的事了。智君:那就一定有事了。新兰: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呢?智君:不管将要发生什么事,目前保护好大伯,才是头等大事。新兰:可是,大伯却偏偏要我俩去守木材,我俩该怎么办?智君:我俩可以分工,我去守林场,你在棚房外保护大伯。新兰:好。
智君:但你必须藏在暗处,切莫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或者掉进贼人设计的陷阱中去了,知道吗?新兰直是点头。正在此时,勾红明从外面回来了,就问:你俩在这里做什么呢?智君忙说:大伯让我俩去林场守木材,我俩又担心大伯,红明哥,你回来了,帮我们照顾好大伯,行么?勾红明心中大喜,暗说:老子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嘴上忙说:行啊,行啊,听人们议论,今夜有贼要去偷林场的木料,也只有你俩才有那样的本事守得住,去吧,去吧。智君新兰闪身直朝林场飘飞而去。勾红明抬头望望那片大红布,又看看智君新兰离去的背影,偷偷地笑了。在半途,智君与新兰分手,一个返回棚房外面隐藏,一个直奔林场,月光中,盗贼们竟然大胆到开着川路汽车,明目张胆地偷装着锯成方料的木头,他闪身来到被盗贼们捆绑吓呆了的马大官面前,替他解掉绳索,轻轻一笑,问:大官叔,你还能回村庄给建成哥报信么?马大官见是智君来了,胆气一壮,点了点头,智君又是一笑:你放心,他们偷不走一点点木材的。马大官当然相信智君的话,又是点点头,智君朝他轻轻地挥了挥手,马大官这才轻脚轻手地溜出木料堆场,给刘建成报信去了。智君这才慢条斯理地来到正在偷装木材的盗贼们身后,轻轻地笑了一声,轻声细语地问:你们这样急急忙忙地偷装大队的木材,不累么?盗贼们被突然这一问,吓了一大跳,细看,是智君,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娃娃,但都知道他很厉害,转身就逃,智君冷笑一声,闪身一圈,又站回原处,才传来盗贼们哎哟的叫声,知道遇上了他,逃是逃不掉的,乖乖地回到智君面前,智君笑了笑:怎么处理你们,是建成哥的事,我只问你们,是谁叫你们来偷这些木材的?又是谁故意放出话来,讲你们今夜来偷木材的?大胡子盗贼惊问:什么?我们今夜来偷木材,你们早就知道?智君笑了笑:不错,叫你们来偷木材的人,却又故意出卖了你们,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又胖又高的盗贼惊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被人请来偷木材的?智君又笑了笑:我问的就是谁请你们来的?大胡子:有一对母女,我们也不认识,说是这些木材很值钱,叫我们偷去卖给她们,而且丢下一千元钱的定金,我们知道颜永章起不来床,一时贪财,就来了。智君:你们是真的不认识那对母女?大胡子:真的不认识,看样子,是很有钱的人,最重要的是,不是我们本地口音。智君问:你们知不知道,又是谁故意泻了你们的密?几个盗贼同时说:不知道。马大官跑回黄果树下,刘建成的塑料棚房里,报告了林场的情况,当时,王红东刘啟陈栋等人都在场,听了大官的报告,当即发一声喊,塑料棚房里的人都一窝蜂地涌了出来,一齐朝林场赶去。黄果树枝叶中,晓春母女见村民都涌去林场,相视一笑,双双飘下树来,直扑颜永章的棚房,只见颜永章披衣坐在床边,母女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问情由,冲进棚房,一齐举掌,同喊一声:颜永章拿命来!颜永章笑了笑,才问:为什么要拿我的命?晓春怒声说道:你打死了丁野风和欧阳艳丽,我们是为报仇来取你性命!颜永章仍然端坐床边,还是一笑:听信别人的谗言,就要忙乱举掌杀人报仇?丁姗儿:不跟你辩说,担误我们报仇的时间。颜永章:既然已经举起了你俩的毒掌,那就来吧,不过,我告诉你俩,你俩是报不了仇的。母女一愣,心中暗想,你已经是我母女掌下的游魂了,还说我们报不了仇!一个高喊:无极雷电圆形掌,一个高喊:青龙喷火,两招神掌,一齐朝颜永章发来,却见颜永章微笑着看着她俩,说:新儿,不可伤了她俩。就在音落之时,母女俩面前,突然如鬼狱般地冒出一个扎着羊角辨的小姑娘来,电闪般快地在母女的手臂上各击上一掌,只听波波两声,母女顿时全身一麻,血气翻滚,倒在棚房内,新兰再一挥手,二人如秋叶,被一股气流荡出棚房,趴在门口,惊骇地看着站在她俩面前的新兰。棚房内,颜永章轻轻说:新儿,不可无礼,问问她们是不是西北阎君自己取名欧阳恨鬼的女儿欧阳晓春?新兰转身回答:是,大伯。又转过身来:你俩听见了我大伯的话了么?欧阳晓春一手撑在地上,说:是又怎么样?颜永章:新儿,你请她俩进来,我有话说。新兰又转身对棚房内说:大伯,她俩一来就下毒手,要是再进来,又施毒手灬。颜永章笑着打断她的话:新儿,你放心,就是再给她俩起招亮势的机会,她俩也在你一人面前走不过半招,何况,君儿也回来了。智君在房侧笑道:大伯好灵的嗅觉,我潜回棚房,完全是闭住了气的,还是被你发觉了。边说边来到门外三人面前,轻轻对新兰:新妹妹,大伯不是让你请她俩回房说话么?新兰应声是。一个请的手势,母女就自然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晓春内心大惊,小小年纪,内力竟然是如此之大!先前她击在手臂上的掌力与这托起两人的内力相比,相去甚远,对比,不到一层功力,要是二或三层这样的功力,我母女还有命么?只听新兰轻轻说道:大伯有请二位进房说话,我不想如押着你俩进房一样,再请你俩了吧?颜永章轻轻道:新儿,对她母女说话要客气一些才好。新兰对着房内轻轻道:是,大伯。智君新兰首先走进房中,颜永章轻轻拨了拨油灯,看了看走进房来的智君,问:君儿,林场的事,处理好了没有?智君轻轻道:大伯放心,建成哥正在处理那几个盗贼。
颜永章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又才看着走进房来的母女,对新兰轻轻说:新儿,把外面的木凳搬进来,让客人坐吧。新兰轻轻应声是,手朝房外一抓一拉,那重重的长条凳就慢慢飞进房来,放在了母女面前,母女俩更加大惊。
颜永章笑了笑:不知两位贵客远道而来,新儿人小,不懂事,多有得罪,请你俩不要介意,才好。
母女俩在长凳上坐下,才说:不知当初你打死丁野风和欧阳艳丽,是不是也这样斯斯文文的?颜永章一笑,轻轻问道:是谁告诉你,丁野风和欧阳艳丽是我打死的?
丁姗儿:难道你敢做不敢认帐?颜永章:他二人根本就不是死在我手上,我为什么要承认?晓春:他俩是怎样死的?颜永章:丁野风被我废除武功后,他又易我容貌去炸毁电厂,被我制住,点了他的穴位,让公安局人员抓捕后,听说是被他的同伙灭了口,我不在场,没有亲见,不能说他是死在谁人的手里。欧阳艳丽是在丁野风死去半月之后,写反动标语诈害永泰,暴露了她是国民党潜伏下的特务身份,自己服毒而死的。丁姗儿:这是你的一面之词。颜永章笑了笑:如果你母女不相信,你们可以去县公安局查明真相,如果查出是我颜永章在说假话,不用你母女动手,我颜永章既然是鬼影门的掌门人,自该按鬼影门规自裁,行么?晓春听父母讲过,鬼影门人若说假话做了错事,是要受到极重的门规处置,但她不能凭颜永章的一面之词就否定勾红明说的话,沉默了一阵,她站了起来,说:既然是这样,让我母女调查清楚再说。颜永章点了点头,说:请查。晓春带着女儿,走出了棚房。晓春边走边想:勾红明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丁姗儿:要想知道爸爸的真正死因,只有去公安局查问,才知真假。晓春:凭那天在林场与勾红明的对话,我感觉到他小小年纪,就很狡猾。丁姗儿:我也有这种感觉,他为了让我们替他报仇,用了很多心机,绕了多少的圈套。晓春:倒是颜永章很坦率,直接承认是他废了你爸的武功,是他制了你爸的穴位,才让你爸炸电厂的同伙灭口。丁姗儿:大姨是不是我爸炸电厂的同伙?晓春:肯定是,我和你外公外婆早就知道,她曾经投靠过国民党,参加过军统,随后又潜伏下来,炸电厂,也许就是她的主谋。丁姗儿:说不一定就是大姨灭的口。晓春:你大姨与你爸原本就是一对恋人,是你外公外婆觉得你大姨夜来香的名声太臭,会害你爸一生,也许还会给家人带来灾难,就极力横加干涉,才撤散了他们,他俩情真意挚,你大姨不可能对你爸下毒手。姗儿:谁又有那样大的本事,能在公安人员手上杀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