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金伯元与苏易何之间有何关系,那就是金伯元对苏易何的赏识。再说多点,苏易何是火文浩的入室弟子,金伯元是火文浩的至交好友,他俩就这么多关系。但是金伯元性格直爽,快言快语,让苏易何感觉很亲近。
“金长老言语上有失体统,该当吃些苦头。今天之事不能怪到柔柔头上!”话虽如此,苏易何心中却暗想,金伯元已风烛残年,若没那颗长生丹,断肢重生弄不好会让他把老命搭上。
“你,叫我什么?”梅芷柔眼波流离,柔情似水。
“柔柔啊!在山洞里就是这样叫的!”苏易何嘴角挂着憨态,满脸的无辜表情。
“你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子!”梅芷柔脸颊妃红,艳若桃李。
“小子?额,咳咳!”苏易何暗中叫苦,从一见面,你就小子长,小子短的,貌似我还比你大了不少吧!
“难道你不满意这个称呼?本姑娘可是你的上峰,喜欢叫你什么,便叫你什么,就算给你取个新名字也不稀奇!”梅芷柔剜了苏易何一眼,娇嗔道。
“只有父母才能给自己的孩儿取名字,哪能随便给别人取名?”说到这里,苏易何心头突然一酸,“父母”这个词汇勾起了他遥远悲伤的记忆。
初秋,大杨树镇,夜雨横天。所有关于父母的记忆都定格在了那个晚上。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现在入了内门,或许距离自己亲自查明真相,已经不远了。
“我的名字是师尊给取的。父母,我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梅芷柔的语音很低,隐隐带着伤感。
一个话题,竟勾起两个人相同的心事。
看到梅芷柔粉颈低垂,伤心的模样,苏易何心中不忍,却不知该怎么做:“柔柔,我这人很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女孩子!”
“我觉得你挺会哄人开心的呀,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会了?”梅芷柔美眸一横,娇嗔道。
见苏易何未解其意,她解释道:“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若是那落英,得知有人为我枯守二十年,定然从坟包里爬出来,将他掳了去,锁进闺房,从此与他耳鬓厮磨!”话一出口,梅芷柔不由娇呼一声,暗骂自己口没遮拦,竟如何直白透露了心曲。
“你也对那个落英之墓感兴趣?有空咱俩一起做做金石研究?”苏易何信口胡说,本欲加以遮掩,却猛然醒悟,她怎么对自己的过往如此清楚?
“呵呵,你个呆头鹅。转过身去,不许乱动,也不许说话!”梅芷柔眼波泛滥,娇嗔道。
苏易何不敢违背,赶紧照做。他刚转过身去,一双纤纤玉手便从腰间缠绕上来,接着一个柔软温润的小身体贴到他的后背上。
饱满酥弹的温柔抵触,清逸出尘的玫瑰花香,曼妙了此情此景的寸寸光阴。
二人默默无言,就这么相拥而立。良久,梅芷柔婉转缓声慢调,轻展歌喉唱道:
倩妆媚,粉娇媚,曼妙相逢会。芷柔泪,女儿泪,尽日红尘醉。
一曲醉妆词方罢,她已泪满春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