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遥心下一惊,但转念想到这家伙昨天差点跟马桶同归于尽,今天不会被自动窗帘给吓着了吧。
抬头一看,果然遮在窗户前的轻纱不知何时已经自行展开,竹窗微张,和煦的日光被竹窗切割成一格一格,刚好洒在洛遥的床铺上,清晨湿润的空气飘进来,那种微凉的空气分外提神醒脑。
洛遥正舒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大弟子达皇就在一旁接着说道:“并非是那至尊邪物作祟,而是这酒楼内,好像死了人了!”
洛遥给它这话吓了一跳,昨日酒楼内就自己所知,就只有蓝青途一对新婚夫妇,莫不成半夜里来了贼人?
就听达皇眯着小眼睛,笃定地说道:“定是那蓝青途因爱生恨,将他的新娘子给宰了!”
洛遥就更奇怪了,昨日才交给蓝青途“凯旋高歌儿心法”看他踌躇满志的样子,不像会失去理智的样子啊,莫不成这心法有什么隐患,那自己不把他坑惨了么?
当下心中一急翻身下床。蹲在达皇身边小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达皇就在一旁轻声说道:“师尊的耳朵不及我灵,您是不知道昨晚的惨状,我正要睡去,猛地听到楼上一声惨叫。”
达皇深有戚戚的张开大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那叫声之惨,简直闻所未闻,不知这新娘子得遭了多大的罪啊。”
洛遥一听这话双手一拍,暗骂一声,就要冲出门外,虽说过了整整一晚,也不知还有没有得救,但这事十成十是因自己而起,说什么也要去看看事情还有没有得转机。
达皇赶紧一口叼住自己师尊的长袖,把开门的洛遥留在原地,洛遥被他拽的一顿。转身大喝一声“松口!”达皇便松开大嘴,又急冲冲的跑到洛遥身前,急声劝道:“师尊可千万不要冲动,楼上的新娘都叫了一晚上了,今早刚刚没了声息,您现在出去也于事无补啊,真要迎面碰上那失了神志的蓝青途,他伤着师尊怎么办。”
洛遥神色肃穆的一挥衣袖,宽大的衣袖在空气中甩出一记爆响,他低声喝道:“这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哎,等等,你说叫了一晚上?”
达皇狠狠地点了点大脑袋,沉声说道:“可不是,这新娘子整夜告饶,可那蓝青途也是真的发了失心疯,一晚上都没停手,满屋子都是新娘挨揍的吵闹声,最后似新娘子也似被打了的丧失了心智,也跟着叫了起来,刚才才停!”
凉的,我报警了啊。洛遥一把捂住老脸,心说我信了你的邪,这狗子跟谁学的这一身一惊一乍的毛病,把老子心尖都快吓突了。
低头看着紧张兮兮的达皇,看它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护在身后一副担忧的样子,一时间什么气也没有了。哭笑不得的洛遥只好蹲在地上,一手顺着达皇的长毛,一边轻声解释道:“徒弟你刚刚化形,对男女之事还不了解,这夫妻之间弄出点动静来不是什么怪事,那是很正常滴嘛。”
达皇狗眼一翻,十分不服的叫道:“师尊别瞧不起狗,我早早就可神灵离体,往日里这村庄中的闲人上山采药,在神山上被迷阵所困,都是我送他们回家的,所以闲暇时刻时,我都是在村中游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