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顶?瞻王木顶?
我勉强打起精神观察四周,感觉我们现在仍位于一个封闭空间内,只是宽敞了许多,几乎有一个卧室那么大。
四周全是带着藤条纹路的弧形墙壁,也许这些墙壁本来就是树藤组成的也说不定。顶上被树叶盖得严严实实,比我帐篷上草草盖住顶棚的几片树叶好太多了。
“白渐秋呢?”
“他不在,我一会也要走了。”
“呃……”
你们还真是不把病号当回事啊!摊上你们这种朋友算我倒霉!
“水我放在这里,渴了就自己喝。”
“没吃的吗?只有水?”
说实话,我现在快饿疯了,但喝水并不能填饱肚子。
风尘挠挠头:“白教官没让我给你留吃的。”
“……然后你就这么听话地没有留?”
“他只说让我给你留下最基本的生存工具,其他的我也想偷偷给你带一点,但都被发现没收了。”
我一手扶额,往后重新躺倒。
白渐秋这是想谋杀我?
“我没想到你会就那么在地面过夜,”风尘皱了皱眉,还是继续说道,“我以为你至少会爬到树上。”
“……我昨天没爬上去而已。”
“雨天太滑了?”
“嗯……”
我死都不会承认是自己不会爬树,太丢人了!
风尘挑着眉盯着我,直到我都忍不住转开视线,才嗤笑一声,帮我盛了一杯水,放在一边。
“你笑什么?”
“没什么。”
他语气不但一点都不诚恳,甚至还带着笑意,听得我直想扁他一顿。
“你去哪?”
“去给那些树浇水。一起?”
“不了,”我可要趁着感冒好好睡一觉,不然过两天肯定又要在野外被冻个半死,“你去吧。”
“好,等你好些了,我教你爬树。”
我索性偏过头装睡,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一觉醒来,不适感减轻了许多。我站起来稍做运动,呼吸了一口从树叶缝隙间透进来的新鲜空气。
脚下的地面是木质的,但已经受潮发黑,已经相当久了。看得出来,这个水滴状的藤屋是经过人为干预而成的。
说起来,住在一个水滴形状的房间里,感觉是挺奇妙的。
靠边的顶棚上挂着些常用的工具和武器,用铁钩直接挂在藤条上,倒是省事许多。
走到边缘,木板上挖了个洞,其直径可容一人钻过。从断口生长的青苔来看,肯定是特地留出来通行的。但青苔上没有磨痕,所以也不知道这个洞现在究竟还有没有用。
我站在边缘向下望,高度将近数十米,几乎看不见地面。
我不仅咂舌。这要是跌下去,不摔成肉酱都对不起地心引力。
这样的高度,风尘和白渐秋到底是怎么把我弄上来的……不对,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我应该怎么下去。
正一筹莫展时,风尘神出鬼没从我背后出现,啪地拍了我的肩膀。
我都习惯被惊吓了,无奈转过身:“又怎么了?”
“你怎么没在睡觉?”
“睡醒了,想起来运动运动。”
“那么想运动的话,跟我下去吧,白教官正好在下面。”
“呃……这就不必了。我突然觉得不舒服,还想再躺会。”
“那你可要错过今天的训练了。”
训练什么的无所谓,不去参加才省力呢。但出于好奇,我还是象征性问了句:“什么训练?”
“没什么,你问了可就得参加了。”
“……这谁说的?白渐秋?”
风尘只是神秘笑笑,神态里带着点白渐秋的影子。
“好好好,我去参加!”这才是真的好奇心害死猫,“告诉我是什么!”
“平衡感训练。快来,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