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时采用分桌而坐,刘辩坐在左侧,刘协随后。何艳拉着刘辩在寒暄,刘协则是看着菜肴,不发一语。
菜肴很精致,有肉有菜,还很贴心被剔除骨头。只是刘协没有吃下的欲望,亦或者说是胆量。
何艳见状,暗中不由皱眉:“该不会是被这贱种发现了什么吧。”此时的她,依旧是将刘辩和刘协当做是孩子,为了除掉刘协,她采用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方式菜里放毒。让刘辩来,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她佯装愤怒:“协儿怎么不动筷,这些都是本宫的心意,莫不是瞧不上这些菜肴?”
刘协摇了摇头,说:“谢太后挂怀,儿臣不过身体有些不适,并无胃口。”
没胃口自然是假象,他还不到十岁,正是最会吃的时候。那菜肴的香味不断引诱他的鼻子,怎么会是没有胃口。但是他不知晓菜肴中是有毒还是无毒,若是吃了,恐怕有性命之忧。念及此,刘协自然是不敢吃了。
何艳眯着眼,笑道:“既是身体不适,何不遣御医来。”
她命宫人直接唤御医,刘协闻言,便说:“倒不必劳烦了,不过些许小疾罢了。”
他又笑道:“反而儿臣观太后气血不顺,倒是需要去瞧御医问诊啊。”
何艳闻言,转眼要发怒。刘协话里带刺,她如何听不出来。然而为了大事,她不得不装作和颜悦色的样子,说:“本宫一切倒是好得很。”
刘协不语,何艳心中即便气恼,却又不得发作。
在用食的刘辩没有听出何艳和刘协的言语交锋,反而对刘协颇为关心道:“协弟若是不舒服,便早些说,切莫讳疾忌医。”
刘协只是笑了笑:“多谢皇兄挂怀。”
便是三人在宴饮的时候,忽然宫人慌忙来报:“太后娘娘,董太尉来了。”
却见董卓粗暴的推开宫门,何艳一惊,呵斥:“大胆,擅闯宫门,该当何罪。”
董卓冷笑:“太后似乎是没有认清形势啊。”只听他说:“今日乃吾孙女董白寿宴,特邀陈留王作陪。不知陈留王可愿否?”
何艳气的发颤,呵斥道:“此乃本宫与皇上的家宴,董太尉莫是连此也要干涉么?是否之后本宫设宴都需要对太尉禀报!况且,陈留王作陪,太尉孙女倒也好大的面!”
“太后若不嫌麻烦,自无不可。”董卓眼眸一扫,道:“白乃吾孙,自当是有面子。”
他冷冷注视何艳一眼,对刘协道:“陈留王,起身吧。”
刘协嘴角含笑,对刘辩道:“皇上,臣弟告退。”说完,却是不看何艳一眼。
等董卓带着刘协走后,何艳大发脾气,更是将整个桌子盘子翻倒在地。而在这个过程中一语未发的刘辩,在安慰道:“母后切莫生气,气坏身体却不值当了。”
“滚开!”
她转过头,忽然对刘辩呵斥:“本宫千方算计为汝谋取皇位,要之何用!”
刘辩眼中含怯,他从未见过母后如此生气过。过了半响,他才憋出一句:“皇儿告退,母后切莫气坏了身体。”
何艳目送着刘辩离去,不由掩面痛哭了起来。
而在此时的董府,董卓邀请袁隗来到府内,名义便是为孙女董白庆生。董卓膝下有一子二女,儿子早逝,只留下一个孙女。二女先后是嫁给牛辅,李儒,用以笼络人心。在西凉军中,几乎谁都知晓董白是董卓最偏爱的孙女。甚至董卓曾言,日后董白长大,将会给其招婿。谁若是有幸取得董白,基本上就能够继承董卓诺达的势力。
若不是因为董白还小,这些西凉将领都迫不及待对着董白献媚。
此时的董白,正在打量着刘协,她怯生生的躲在华雄身后,问:“他是谁啊?”
华雄回应:“陈留王。”
“陈留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