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忽高忽低,轻柔蚀骨的吟哦,透过稍微敞开一小条缝隙,描了繁复金线的华丽殿门传了出来。
暗婪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手指落在她洁白的肌肤上,他宽厚的带着薄茧的手掌继续向下,手中仿佛掌握了光滑柔软的上好的绸缎。
他探身过去寻找仰在软榻上剧烈喘息的女子的樱唇,霎时衔在口中,柔软温热,有淡淡的莲香。
她乌黑中的发丝隐隐约约泛着暗紫色的光彩,凌乱的散落在绣着精美鸟兽图案的软枕上,微睐着眼角微微泛红,形状精致漂亮的眼睛。
清丽中透着格外诱人的妩媚……
那眉间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花钿,羽睫纤长,脸颊两边渐渐浮上薄薄的红晕,她肩头原本就轻薄的碧纱已褪至腰际。
那精致白皙的容貌与他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缓缓重叠……
“阿辰……”
身下的女子脊背骤然一僵。
却又在暗婪攻城略池的唇齿厮磨间软了下来,化成了一淌水,柔软无骨的倚靠着他坚硬厚实的胸膛。
她的目光渐渐迷离,青葱般的手指无意识碰触在暗婪精壮的胸膛上。
“阿辰……”暗婪喃喃。
他恍然间想起了和哀辰初遇时,落花谷的光景。
漫山遍野都是洋洋洒洒的落花,或是殷红或是粉嫩,五颜六色,形态各异。一身青衣的女孩子蹲在地上,用地上的枯枝往柔软的土地上挖洞。
他好奇的探过头去,刚好看见她秀美的像是起伏山峦那样的侧颜,她垂着眸,羽睫纤长,秀美笔挺的鼻梁和一张樱桃小口,嘴里还念念有词。
她头顶有缤纷的落花,美好的仿若一副画。
……
暗婪眼神悠远,似乎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女子身躯在微微的颤抖,从喉咙间发出一声轻缓的低吟,还未出口,便被暗婪陡然深入的吻和他手上的动作堵住。
他一个翻身,彻底将那个方才在纠缠中衣衫尽褪的女子压倒在身下。暗婪猩红着眼,将她蜷缩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
他发出了像饕餮满足之后了那般的轻声喟叹,脸上带着迷乱的笑容,一声声反复低声轻叹:“阿辰,阿辰……”
“殿下……”那女子喘息着,欲拒还迎的推着他宽阔的胸膛,
她彻底软成了一滩春水,化在了越来越凌乱的柔软大床上,四周的绯红色轻纱也在忽而轻缓忽而激烈的晃动中落了下来……
一室旖旎,空气中尽是暧昧的气息。
……
“殿下……”自称为莲儿的女子拿身旁的锦被勉强遮住了自己,却更添了几分魅惑。
她低垂着一双眸子,看着径自扯了一旁架子上的深青色袍子套在身上的男人,轻唤出声。
“何事?”暗婪低头仔细系着镶了金箔的绸带,甚至连一个眼风都没施舍给她。
他古铜色的腰上没有丝毫赘肉,甚至还很是坚实硬朗,宽肩窄腰宛如刀削。
莲儿想起方才他在她身上驰骋的模样,她脸上还有未完全消逝的红晕,更好拿捏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模样。
“殿下,莲儿有一……”有一事相求,可她却并未说出口便突然噤了声。
暗婪突然整了整衣襟,低头看她,那双眸子不带一丝一缕情感,冰凉的像是让她突然跌倒在结冰的湖面上。
“有什么?”暗婪问她,声音亦同样的冷淡漠然。
莲儿彻底的怔住,魔界人历来冷血,尽管同赴鱼水之欢,可还是可以眼都不眨的取她的性命,并非是能有一丝半点露水情缘便牵制住的。
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含着泠泠秋水,衬着吹弹可破,还泛着红晕的肌肤,愈发娇俏可人,“莲儿能否服侍殿下更衣?”
她软声软气,身上的锦被像是不经意的骤然落下,重新露出雪白的肩头。
暗婪低沉一笑,他突然俯身,带着檀香的男子气息靠近,莲儿像是害怕一般,缩了缩脊背,却被那人一手擒住下巴,将巴掌大的小脸抬了起来。
“还喂不饱你吗?”暗婪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将她雪白匀称的肩头和纤细的腰打量了一遍,都是他方才留下的痕迹。
莲儿故作娇羞的低头,眼里却有一闪而逝的阴冷锋芒。
“夜里,洗白净了等我……”暗婪抵着她的脸颊轻声喑哑道,喷吐出的炽热气息尽数洒在她耳边。
“嘭……”沉重的宫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发出了巨大声响。
莲儿慌张抬头往那声响发出的地方看过去,她把锦被拉起,将自己脖颈以下盖了个严严实实。
殿门口逆光立着一道修长纤细的身影,一身纹路繁复琐碎的华丽长裳,襟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一截光滑修长的脖颈,既矜贵稳重又有几分成熟女子的俏皮。
她发间簪着金银缠丝相扣的繁复精致的流苏发钗,小巧圆润的金珠落下来,悬挂在她耳边,轻摇慢晃着,发出悦耳清脆的撞击声。
暗婪被突然刺入的炽热光线晃了晃,他眯着眼,才将那逆着光站立的玲珑身影看得清楚。
“你来干什么?”暗婪有些稍微的不耐,他松开擒住莲儿下巴的指头,轻巧的直起身来,旁若无人的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襟。
“来看看殿下从冥界带回来的,是什么样的尤物。”阡椹端着手,眸子里带着火热的愤怒,却竭力压制了下来。
一双细长冷艳的凤眸故作轻巧的将床榻上那裸露着,包裹在锦被里的女子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遍,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却突然带了些自嘲和哀婉。
“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绝色的女子,原来又是一个与哀辰长的有几分相象的。”她颔首,凤眸里皆是奚落嘲笑,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却紧紧的攥了起来,几乎将掌心内柔嫩的肌肤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