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紫戚踩着高跟鞋一路追着前方男人冷漠倨傲的背影。
走到车前,她拽住要坐进车里的男人,却被嫌恶地甩开。“已经如你愿,拿到了离婚协议,我们貌似过得都还行,让你失望了。”
“你刚刚已经看到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却还是向着她说话吗?”韩紫戚很小声的问着。
“真面目?什么是真面目?韩紫戚,你的真面目才是让我触目惊心。”
车子扬长而去,刮动着空气中的冷风冻得人瑟瑟发抖,心房微颤。
韩紫戚看着手上的离婚协议书,是她这些天来做梦都想看到的几张纸。可是真的拿在她手里不仅没有她期待中的轻松欢喜,怎么感觉更加沉甸甸?
如她心上的那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的真面目?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面目了。
她从心理疾病再到割腕自杀这一年的时间走过来,为了让自己从小爱慕的男人看清他所痴心绝对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可是他说过:“你哪里都好,但在我眼里,没人能比得上她。”
她现在信了这句话。
宋清晚,你赢了,你什么都不做就赢了。
比起我爱他,他确实更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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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宾利豪车奔驰在夜晚宽广的马路上,漫无目的的开。
手机铃声响起,他戴上蓝牙耳机,“风子,哪儿呢?”
此刻大舌头啷当叫他风疯子的人,只能是喝多了的白杨。
“你在哪儿呢?”年子风皱着眉反问。
“哎,我在哪儿呢?我在哪儿?我问你话呢?
噢,漂亮妹妹说我在人间,天堂啊,来吧,兄弟,哥哥带你去天堂,升天……”
年子风直接挂断,他没心情听醉鬼说带他去天堂这种屁话。
人间是城南街一家高端的红酒庄。
白杨坐在吧台前,醉眼微醺地看着和前台主管说话的女人。
“这酒是李梦佳小姐私人派对要用的,明天下午3点请您这边务必要送到。”靓靓结束一天的工作后,来到酒庄预定红酒为明天的工作做着准备。
“您放心。一定准时给您送过去。”
“行,麻烦您。”靓靓完成工作任务后,抬腿直接出了酒庄大门。
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住,想到刚才拽着她问我在哪儿?的酒徒。
想到医院里收款台通知她说:“钱守富的账户上已经欠了三千多,请尽快缴纳住院费用。”
“我前几天交够一个星期的,怎么还欠了?”
“你前几天交的只够三天的费用。你们用的药品全都是医院里最好的进口药,还有双人间的床位我们院也是供不应求,都是看在冯医生的面子上。”
她去科室找到收款台小姐所说又帅又有才华的冯医生,人家看见她直接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对她讲:“钱小姐,我只是帮人忙,报恩的话去找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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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见酒庄门口拐走的俏丽背影,切,转回身将半杯液体喝光,继续满上,他拿着已经空了的酒瓶,冲吧台小姐潇洒地挥挥手,“再来一瓶。”
吧台小姐从酒架上又拿出同款的红酒,把启瓶器钻进木塞子里,转动,“嘣”地一声,她丰厚的提成又到手了。将红酒送到散财的贵客面前,被一只纤细的手夺了过去。
白杨去拿酒瓶的手掌落空,他不悦地抬起头,看见去而复返的女人,“哟,漂亮妹妹……回来了。”他打着酒嗝说。
“行了,你别喝了。”靓靓微蹙起眉头。
“呵……呵……”白杨笑着,拽住女人的手腕,眼神迷离,“你关心我,关心我是不是?”
靓靓看着吧台的纹路,想了三秒钟,回答他:“对,我关心你,你要是喝过去了,就再没人替我给医院交钱了。”她看着他的眼睛,是雾气朦胧的。
“我送你回去。”她说。
白杨将手臂搭在女人温暖的颈间,俩人半拥半簇着上了一辆出租车。坐到车后座,白杨顺势靠在清香的肩窝,闭眼不动弹。
靓靓侧头看了看肩上的俊秀脸庞,没有推开,而是伸出手轻抚着细挺的发丝。你何必呢?白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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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匠先生
“在干嘛?”
诸葛小姐
“去派出所的路上。”
皮匠先生
“你……你……杀人了?”
诸葛小姐
“还没。正准备杀。”
皮匠先生
“想好用什么工具了吗?”
诸葛小姐
“本来没想好,现在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