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翔听了这话,不禁心生伤感,道:“大家和平共处便是,何必打打杀杀。”忽地回想当年凌云山上,一众修者得知霍飞腾习练内功后面露鄙夷的神色之事,不禁长叹口气。
南宫目苦涩一笑,道:“哪有这般容易。”瞧向北堂翔,忽地一笑,道:“不说啦,说起来没的叫人气闷。”转头对着钱军道:“红毛鬼,这一路来你怎么都不说话?”
钱军目视窗外,并不回答,面上颇有愁色。
南宫目两眼一翻,微微笑道:“北堂翔还有孙小子,我来给你们讲个趣事,你们要听不要?”
北堂翔二人道:“快讲来听听。”
南宫目道:“话说有这么一位城主,他姓钱,更爱钱。平日剥削城民,搜刮财物无所不用其极,更有趣的是他为了敛财,还想到了一个好的法子,你们倒来猜猜是什么法子?”
北堂翔二人微微摇头,道:“这可猜不到呢。”
南宫目道:“其实这也不难,这方法你二人也见过。”
钱军瞧着南宫目,大皱眉头。
南宫目与他双目一对,哈哈一笑,道:“这便是组织一支盗团,在他管辖区内抢劫来往客商和佣兵团。这法子无本万利,可新鲜得很。”
钱军哼了一声,道:“死胖子,啰嗦什么。”
南宫目原本满脸笑容,这时却长叹口气道:“红毛鬼,你这人就是太重恩义,那人将你养大成人,你也为他做了许多恶事,早该恩义相抵,再说那些事情,你明知天理不容,还硬逼自己去做,岂非太委屈自己了。”
北堂翔与孙国柱听了这话,已明白那姓钱的城主与钱军定然大有关系,是以虽觉以一城之主的身份建立盗团这事太过荒唐,却也笑不出声来了。
钱军叹了口气,道:“养育之恩大于天,他毕竟是我叔叔,哪能说什么恩义相抵?”
南宫目冷笑道:“为何不能?”
钱军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南宫目气极而笑,对着北堂翔二人道:“你二人可知那姓赵的团长临去之前为何会说难怪难怪四字?”不待回答,他已接道:“那姓钱的城主为了贪钱,巧立名目苛捐杂税,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孙小子,这事你该当知道的。”
孙国柱微微点头,北堂想到那日孙老爹家折扇文士欲要收取新人税一事,心下释然,暗道:“这人收取税钱并非中饱私囊,原来当真是奉了城主的命令,这城主爱财如命,可少见得很呢。”
南宫目道:“如此一来,自有人来反他,可惜每次总是难以成事,那姓赵的团长所以说难怪难怪,自然是说有红毛鬼在身边相助,可别想有人动得了那城主,这可是在讽刺红毛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