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离校时间何哲凯贝尔博赛三人组团准备去会会那个赌徒主教。

他们乘上了浮空计程车，街道空旷而萧索。

“今天这是怎么了？”博赛瞪大眼睛奇怪地问。

凯贝尔坐在领导位上淡淡地说，“切布瓦山下面有集会，学园都市几万人都去了。”

“没看到有新闻报道啊。”博赛推了推何哲，“你别玩通讯器了，集会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关心吗？”

何哲撇撇嘴，“现在有平民星球和混居星球有不游行的吗？每天看新闻都腻歪了。”

“不是，这儿可是学园都市，这么大的事儿你们都不关心。”

凯贝尔听后沉默了，终于无奈地说了句，“大人的事情交给大人去处理吧。”

何哲转过头看了看凯贝尔的表情，他看到了一种无奈。

博赛挠挠头，“我是不是太纨绔了？”

何哲噗嗤一笑，“还好。你只是不想知道罢了。”

博赛也嘿嘿一笑并没说什么。

何哲就这么看着窗外，他一直喜欢坐在临窗的位置，他不喜欢凯贝尔那个领导位，也不喜欢像博赛那样随意。他需要看到窗外的景色，他需要看到外面的世界，消除那种隔离感。被博赛打断后何哲关掉了通讯器的投影游戏，全无兴致。他默默地数着路过的高楼。十九，二十三，二十九，就这样像是背诵质数表一样，他清点着流逝的时间。

当何哲数到地一百二十七栋高楼的时候浮空车停在了西城区的泊位上。

何哲率先打开车门跳下浮空车，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气，然后忽然想到了自己在这里得病的事情呛到了。

“这儿的空气有这么差吗？我的钱都花到哪儿去了？”博赛在车里面愤愤道。“嘿，这不挺好的吗？你怎么还咳嗽上了呢？看到美女咽口水呛到了？”

“去你的。”何哲推了博赛一把。

凯贝尔下车后三人朝着教堂走去。路途中警铃声大作，一辆辆防卫处浮空车从高楼的间隙疾驰而过。

犯罪中心的警署署长坐在浮空车里盯着通讯器中刑侦机械生命上传的信息。这是他第二次遇到恶性犯罪事件了。他已经确定自己在职期间安全管治审核无法通过了。这也是他亲自跟随出警的原因，他可不想最后还要被扣上渎职的帽子。

警署的浮空车队很快抵达了巴依老爷的庄园，外围已经被机械生命体警戒控制。还没有走进别墅署长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如果不是周围的高楼大厦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前线星球的战场上。他看了看帐篷周围的尸袋，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确定死亡人数了吗？”署长走到了法医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正在休息的法医看到署长进来马上起身经历，“报告署长，因为有多具尸体损坏严重，残肢数量并不匹配我们还在寻找是否有被藏匿的尸体。”

说话间别墅里吵吵闹闹，“快，救护车！还有幸存者。”

署长迅速离开帐篷看着一队人抬着担架冲了进去，然后抬着一个人登上了急救浮空车。

“病人是恩特族，胸腹内出血，心率一百二十七，血压五十五，马上准备去甲肾上腺素，开胸电磁刀，止血生物凝胶。”

担架抬入浮空车后医生马上开始注射药物和开胸手术，恩特族人心率在去甲肾上腺素的作用下很快降低到四十正常水平，同时护士匹配伤者的基因后将智能造血机的注射管连接到了病人的动脉上。医生不断地用低压喷枪对准出血点喷涂生物凝胶。

“病人血压开始回升。”

“好了，生命体征已稳定。”

署长看着空中越来越远的浮空车松了口气，希望这个活口能带来有用的信息。署长看着开始撤离的刑侦小队，他没有发现他们的队长走出来，那个家伙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在机械生命的帮助下署长穿戴好了隔离服走进了案发现场。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词，惨不忍睹。

血浆肆意地泼洒在墙上，红色铺满了地板，那是从楼梯上流下来得红色小溪。

刑侦队长卡尔文正在整理标注的脚印。他思考着，没有注意到署长的到来。

“有什么发现吗？”署长走了过去。

卡尔文如梦初醒一样，回答道，“凶手是个新手，和我一样，第一次面对这么残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