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见这杨公子出手阔绰,自觉身价也涨了许多,一副豪仆气势,健步去了,不一会领来那管家,这院子本不想贱卖,无奈那员外郎被贬,这两日必须离京,管家见给现钱,也不敢耽搁了,点数了百两黄金,留下字据房屋地契,出城去了。
诸事完毕,张三李四领头拜倒道:“杨公子让我等有此生活,便是那再造父母般,有何差遣,只管吩咐。”
王伦搀起来众人说道:“都起来说话。”张三李四等起身列在两边,不出大声,只听那王伦吩咐。
王伦道:“我让你们做的事情说起来简单,做得好坏要凭你们自己用心,今晚便去做件事情。”
太尉府内,一个锦衣后生正自大发脾气,身边几个下人,丫鬟无不心惊,心中火气稍平,对着屋内一老人道:“老都管,你这猜测可有准的?”
那老都管捋了捋胡须道:“衙内勿恼,老朽若是猜对了,定能遂了衙内心愿,这锦儿只是林家使女,林冲在沧州杀了几人,听说已然在梁山水泊落草为寇,这林娘子又说是数月前故去,家中只留那张教头,这锦儿当属自由之身,却不寻亲投友离去,这鳏男少女同住,总觉蹊跷,似有不妥,那张教头左邻右舍都是些愚夫蠢妇,也说不出有何隐情。”老都管拧着眉毛说出心中疑惑。
高衙内听了取笑道:“老都管你这心思,定是感同身受,改日本衙内带你去个地界,解解你这苦闷,你老也好松动下筋骨。”
老都管见他胡言乱语,不急不恼道:“老朽若是猜错,让那衙内身边帮闲的再去寻个便是,何必只念那个林娘子一个?这个蹊跷,这几日便可有了结果,只是此时不能莽撞,那张教头刚刚故去,但也是是在禁军中挂过号的人,不能轻犯,太尉虽是位高权重,也要顾及官声,朝堂上总有些不怕死的谏议大夫盯着,衙内还是莫要给太尉招惹口舌,若是实在无聊,这东京汴梁内,消遣之地无数,皆可解忧。”
“这个林冲,死上几十遍,我也不解恨,只不过是个教头,想那林娘子就在他身边温言软语,百依百顺地服侍三年,我这堂堂殿帅太尉之子,为了她白昼忘餐,黄昏废寝,竟然都近不得身,着实可恼可恨,那林冲居然不死还去做了草寇,明日见了爹爹,让他发兵,剿了梁山,把这林冲千刀万剐,方解我恨。”高衙内恨恨道。
老都管道:“衙内莫急,听闻那济州府已在征集粮草,准备收捕梁山,过些时日,该有分晓。”
高衙内听了心花怒放道:“哈哈,这林冲死到临头了,这个享用过林娘子的死了,我这心病也能去了一半。”
老都管见他如此深恨林冲,暗下摇头道:“太尉帐下有个八十万禁军副教头,叫做周昂的,倒是个精细人,最近常来府上走动,说了些话,我听那人说什么累建奇功,名闻海外,深通武艺,威镇京师,自说那都教头丘岳也比不过他,愿意多给些供奉,想谋个正职,老朽想他同是禁军人物,和林冲相熟,和那张教头也曾相识,这太尉府不便做的,他倒是可做。”
“如此,让他明天来见我。”高衙内道:“只不过,这又是个教头,听了这教头二字,我便有些心烦,让他明日来吧,我倒要看看他听不听话。”
老都管忙道:“这周昂的副教头可不是那林冲贼寇能比的,需给些脸面。”说完告辞走到门口,高衙内突然道:“老都管,可知道这周昂娘子模样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