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将这前前后后细说一遍,王伦听了不禁一皱眉,心道:这宋江还真是拦阻不住,最毒妇人心,这阎婆惜竟然盼着宋江死罪,虽说是捕风捉影,哪成想却是真事,如此倒还有些难办。
姜太虚道:“不若让何涛先回济州府去,既然这郓城县内,宋江有人替他遮拦,那张文远倒也不敢如何。”
王伦道:“不是一劳永逸之法,那阎婆惜还可逼迫张文远直接去济州府告首。”
姜太虚道:“这等毒妇,杀了也罢。”
王伦道:“下下之策,杀了毒妇,宋江与她最为亲密,岂不是更不得洗脱?”
姜太虚轻声道:“要不,将这宋江......”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王伦斜了一眼姜太虚道:“纸包不住火,天下英雄若是知晓,大计毁矣。”
张三道:“以公子之智,还能难住?”
王伦道:“宋江结交江湖好汉,创出了名声,又早早被宋太公除籍,乃是早有算计,此人心机深沉,不是寻常人等,既然不好拦阻,索性就演出好戏。”
姜太虚听了来了兴致,问道:“公子,要如何弄?”
王伦笑道:“此事易而。”
何涛与何清送走张三,忙给宋江灌了些解药,宋江悠悠转醒,见何涛何清两个也正自醒来,问道:“上差,可是无恙?”
何涛眨了眨双眼道:“只觉头晕目眩一般,不省人事,却是为何?”
何清假装寻思道:“这一桌只有我等四人,不知为何那张文远先行走了,小弟见他给我等筛的酒,莫不是酒里下了蒙汗药?”
宋江暗自寻思:这小张三难道真是胆子大了?敢用那蒙汗药?摸了招文袋里,金子却是不少半根,想起这张三和阎婆惜的传闻,猛然醒悟,起身道:“他定是去那西巷了。”
何涛兄弟两个忙左右扶了宋江道:“宋押司,帮我找到这张文远,定然给他好看。”
宋江道:“即使找到了,这张文远也必不能认了。”心中想起张文远和阎婆惜此刻那苟且画面,心中腾地起了把火,大为恼怒。
何涛佯怒道:“这个小人必定是给我等下了药了,不然他为何先走了,说是那做文书立案,你我去那衙门一遭,必知分晓,若是在了,平安无事,若是不在,必定打他个半死。”
宋江见何涛动了真怒,心头漫上些快意,暗道我若自己打伤了这张三,却不是有损我及时雨的名头,正好借了这何观察之手。想到此,忙道:“那便先回官衙。”
宋江执意结算了酒钱,三人一路来到县衙,门口当值衙役见是宋江带了上差而来,忙道:“押司,这般晚了还有公务?知县相公已然睡下了。”
宋江道:“不是来见相公的,可见张文远回来公干?”
衙役道:“傍晚时,张文远不是带了上差去找押司么?并未回衙。”
三人听了,何涛看了宋江道:“押司,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