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轩内,罗真人,王伦二人坐了,公孙胜却只站在罗真人身边,轩外秋雨飘洒,淅淅沥沥,更显青松郁郁葱葱。
王伦努力驱散些困意,将轩内打量一番,暗暗诧异,不知为何?昨天那张被罗真人拍入金饼的桌子却是被换过了,不见了踪迹,难道是不想让公孙胜见到?心下真是不解。
罗真人满面笑意,朝了王伦道:“王头领,你我多有交流,何不在山上多留几日?”
王伦心道,那个捆仙绳的法子,你若是会了,我怕是走不得了,忙道:“山下俗事颇多,各家兄弟惦念,等这风收雨住了,小可便下山去。”
罗真人点了点头,叫过公孙胜道:“你也不必守在为师身边了,只管与王头领同去。”
公孙胜讶异道:“师尊,我这才来的观中,又怎的也要伺候师尊半月,再走不迟。”
罗真人道:“你心不在此,留也无益。只待王头领收了神通,你便随之去吧。”
公孙胜心中直笑,自从见了这王伦几次面,便是对他言语加了小心,稍有不慎,便会受他耍弄,怕是这师尊被王伦哄骗了,在一边忍住了,不敢说破,笑着对王伦说道:“王头领,快收了神通吧,若不然下山之时路滑难行。”
王伦知道公孙胜不信,心道哪天给你来个厉害的,不信也得信了。见罗真人眼中也是热切,说道:“这个容易,只是此术是小可梦中施展,还要梦中收了。”
“这个容易。”公孙胜抢了话道:“清风,明月你们去抬个软塌进来。”两个道童见大师兄吩咐,打了两把油纸伞,转身出去了。
罗真人却朝公孙胜道:“你也去帮手,免得湿了软塌。”
公孙胜听了施礼跟了出去。
罗真人问道:“王头领适才可是心有不解?”
王伦见没了回客房的机会,朝罗真人问道:“真人,那张桌子。可是不想让公孙道长见了?”
罗真人手拂了拂白须,说道:“王头领,这凡人所想,见猎则心喜,若是公孙胜见了,必是想学,此乃内丹功法根基,若是不能一而贯之,便堕入外道,老道既然收了他,便要将其导入正道,岂能容他因小失大?”
王伦听了,不知如何回答了,只得说道:“真人费心了。”
正说话间,却见公孙胜三个抬了软塌进来,王伦也不客气,说道:“小可做法时,切勿打扰。”说完和衣卧倒在那软塌之上。收了心思,两耳只听那窗外风雨之声。
罗真人师徒两个见王伦去那梦中作法了,自去低声叙话,两个道童倒是对王伦充满了好奇,立在门边,清风轻声问明月:“这人真是个半仙了,昨日说梦中作法,今日便来了风雨,现在又去那梦中收法,当真是你我学道有缘,方才亲眼见了这等法术。”
“只是不知我等何时才能有此法力?”明月有些沮丧,二仙山上数年了,这罗真人从未传授过一星半点儿。
王伦只盼着他们早些闭嘴,太影响听力了,还好,只要自己别真的睡着了。
谁都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却似世上最好的催眠曲,数日奔波劳累,放松下来,王伦只坚持了片刻,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