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恩应道:“到时小弟先来恭候。”
西门庆见了,也不好相拦,说道:“洪教头自来了阳谷县,我家中那几个教师都不是对手,都被我遣散了,教头教头武艺却是越发精熟了。”
洪恩听了,心有所想,心道我这偷学来的棒法倒是自信许多,有朝一日,必去梁山,再与那林冲较量一棒,找回当日颜面。朝了西门庆道:“大官人,洪恩在府上叨扰多日,已近半载,今日逢了杨公子,要差遣我去东京,正可与武都头作伴,想这此去归期不定,只得向大官人辞了这教师差使,还请另请高明了。”
西门庆心中早有预料,面色如常说道:“洪教头乃是义气之举,我怎能拦阻,只管去便是,这杨公子大富大贵之人,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王伦见这西门庆还知些事理,心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路是自己走的,若是走错了路,可怪不得别人,说道:“大官人,适才说起这合伙做些生意,我却不解,我不缺本钱,不缺伙计,不缺来路去路,却是为何要与你合伙?”
西门庆见这杨公子盛气凌人姿态,心道果然这人越是有钱,越是看不起人,与我一般无二,不过是比我更有钱而已,笑了回道:“杨公子倒是有所不知,有我这腰牌,在这山东沧州两地境内,往返能省下多少银子?你这生意做得越大,省下的越多。”
王伦问道:“你倒是说说怎的省法?”
西门庆得意道:“你若是在这梁山境内走动,一千匹马也得要孝敬那梁山一百匹,有我这腰牌,只需绕的远些,不在这梁山脚下行走,其他路上遇到的占山的强人,只要亮了这牌子,都不敢正眼相看,无不通行。你我行走又是大队人马,胆子稍小的贼人哪敢现身?”
王伦点点头道:“你这倒是好算计。”
洪恩听了却是心里一惊,心道这西门大官人要占这梁山的便宜,竟不知自己和谁说话,这岂不是自取死路?与王伦相别数年未见,不知这王伦现今是何脾气,出言拦道:“大官人,可还记得当日在那梁山脚下遇到阮氏三雄的情景?若是让那山上好汉知晓你这般做法,引得其他商客相仿,早晚惹出事来,可是吃罪不起,还是打消了这念头为好。”
西门庆不以为然道:“杨公子适才也说富与贵,人之所欲,这规矩是这梁山定的,我只与杨公子捡些漏洞而已,也不想让外人得知。”
武松,姜太虚不禁暗笑,只是洪恩念些旧情,相劝西门庆,只是西门庆自觉算无遗漏,不听洪恩之语。
王伦见洪恩样子,说道:“洪贤弟,我听这大官人之言倒是收获颇多。”
洪恩心中叹口气,只得说道:“洪某不懂这生意上的事,大官人自便了。”
几人又各自说笑几回,已是午后十分,武松推说还要打点行李,去和哥哥武大禀告,众人才散,西门庆要打这杨公子主意,定要相送,王伦只得应允,一路朝了紫石街去了。
武大房内,潘金莲闲坐在楼上,思量昨日之事,那两个小叔子走后,武大也焕发出一些男人气概,倒是让她宽了宽心,夜间也不似平日,百般推却,那武大得了精神,竟还早早起床,灶上忙活一阵,出去讨营生去了。
潘金莲起得晚了,难得睡个懒觉,竟然做了春梦,只是梦中分不清那那人是哪个,有些像武大,有些像武松,还有些像那个杨公子,醒来面上有些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