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道:“有何不敢?”
杨志将那重枷扯了封条,抽了宝刀,寒光一闪,将那枷劈开,喊了两个喽啰将周瑾架住,正要送到船上。
“好刀。”二楼回廊上乔大立在廊下说道,众人看是却见这高大老者边上一个半大孩子相扶持了,那边上还有一个却是都相熟的姜太虚。
王伦问道:“周瑾,那梁中书为何将你刺配了?”
周瑾朝了人群张望一眼,问道:“那入云龙公孙道长可在?”
众人见他问起公孙胜,不知所以,吴用却是心中一动,摇了羽扇,问道:“周将军可与公孙道长相熟?”
周瑾低声道:“这公孙道长与我倒是见过几面,如今蒙各位好汉相救,情愿入伙,不知能否收留?”
杨志听了道:“你这人倒想和仇人住在一处,莫不是那梁中书派了的细作?”
周瑾苦笑道:“杨提辖,那梁中书与梁山隔州跨府,动这脑筋作甚?既然故事早发了,我便说了与众位头领听了,也是无碍,将来公孙道长怪罪于我时,众位可要替我遮挡一二。”
杨志朝了周瑾道:“这是我家大头领白衣秀士王伦,这是二头领托塔天王晁盖,你尽管说来。”
周瑾看了王伦晁盖二人,心道这二头领倒比大头领威风,朝了王伦施礼道:“王头领,可还记得去年的生辰纲之事?”
王伦见他提起生辰纲,心头一动,点点头道:“这哪能忘了?”
晁盖也道:“周瑾休要啰嗦,只管讲来。”
周瑾喘了口气道:“杨提辖,当日你我校场比试,输与你了,亏得我师父索超求情,才留下这副牌差使,却是被营中同僚常看我不起,我当时心中暗恨,只想寻了机会报复。”
杨志听了呵呵一笑。说道:“人之常情。”
“直到听得了,梁中书要你去押送生辰纲,心道这前一年押送生辰纲的都被发配了,你今次怕是也难逃了,正巧公孙道长前来寻我,打探此事,我便知道长今次也是必要劫了去,便相请了府中熟识的,得知了你这押送行程,俱是报至公孙道长。”
吴用与晁盖几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晁盖道:“怪不得,公孙道长晓得杨制使来路?若不是你这信报的准,哪来的今日相聚,以前种种倒是不可挂怀,今晚聚义厅上,你可要陪杨制使多饮几碗。”
周瑾听了心头一喜,朝了王伦晁盖杨志又施了一礼,说道:“现世现报,梁中书却是早已知晓我漏报消息之事,只等了秋后在找我算账,哎,都在算计之内,多谢几位头领救命之恩,但有差遣,无所不从。”
闻焕章道:“王头领,此地不是叙话之所,还请上船,回了山寨再叙话不迟。”
王伦见过朱贵道:“派人请那三家酒店首领,同在聚义厅上相聚。”
朱贵道:“遵大头领令。”施礼下去吩咐了。
众人给王伦让条路出来,王伦点点头,吩咐金三脚将姜太虚,郓哥,乔大请下,却是先上了大船,张三在前面引了路,让王伦先登了大船,船上王伦背手而立,晁盖,吴用,刘唐,闻焕章,周昂,鲁智深,杨志。
林冲不知何故却是上了另一条船,与徐宁,凌振,谈起些东京旧事,汤隆,石秀,时迁几人才到梁山数日,自是随在徐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