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应了声,听出是姜太虚声音,姜太虚手里却是提了个食盒,进到房内,与锦儿林娘子打了招呼,将那食盒打开,拿出起酒肉,摆在桌上,却是看见桌上那木鼎,眼睛再也离不开。
锦儿道:“姜真人,怎的要学道供奉道家祖师?这小小木鼎,倒可插上三炷香。”
姜太虚嘿嘿笑了,说道:“太虚心里只敬重公子,不识得什么道家。”
乔大不知是不是听了这句,竟然哈哈笑了两声。
眼见到了上元节,蓟州府,府衙后堂内却没些佳节气氛,马知府与一个年轻人对着坐了,各有心事,那年轻人急匆匆而来,带来的消息却是如那晴天霹雳。
正月初,东京渤海人杀死东京留守起事,东京裨将高永昌乘机率戍卒三千人反辽,驱逐大公鼎、高清明等东京官员,占据东京,周围守军都有附和而降。
更有传闻,高永昌派兵攻打周遭不降府县,意欲称帝。心腹虞候金甲立在堂下,心道这消息来得突然,却不想马知府竟是如此震动。
马知府挥挥手,金甲退了出去。那年轻人问道:“马兄,当日我接你来信,还以为那个宋人不过是来哄骗的金银的江湖骗子,不成想这东京之事,与他所料不差分毫,当世奇人也。”
马知府道:“大石贤弟,这个王伦走后,我倒派了人查访,回报说道此人乃是宋境内山东梁山泊的贼寇,占了梁山,聚啸了数千人马,作威作福,多有江湖好汉投他。”
耶律大石笑道:“区区梁山哪能容得下这种人,此人专来知府衙门与你结交,定有所图。”
马知府回想起来,说道:“这人还说了那马植却在宋朝被赐了赵姓,想要劝说赵官家联金灭辽。”
耶律大石听了心头一震,说道:“若不是耶律章奴发动兵变欲立燕王为帝,本可一举灭了那女真,不想被那阿骨打奇袭大败,我大辽已然伤了元气,此次高永昌造反,更是雪上加霜一般,若有不当,我大辽危矣。”
马知府听了一愣,问道:“我大辽何等壮阔,损了几个州县,算不得伤了元气。”
耶律大石却是摇头道:“这女真人,由弱变强不过三两年时间,此消而彼长,几次大败,我大辽军卒士气低落,见了女真人,如那老鼠见猫一般,要想有这回天之力,建回天之功,我得了这高永昌之事,即刻向圣上请命,圣上将我升任承旨,遣我秘密行事,见一见这王伦。”
马知府问道:“圣上可是要见王伦?”
耶律大石摇摇头,叹息道:“圣上虽是忧心,也只是将我的话当做儿戏一般,虽肯让我密行其事,不过是怕我在他耳旁聒噪罢了。”
马知府听了,心下也是无奈,说道:“圣上自然还是信得过大石林牙的。”
耶律大石道:“马兄,我倒是要见见这个王伦,看他有无真才实学,再做道理。”
马知府忙点头道:“我这府上金甲与他见过,让他随了你去。”
耶律大石听了道:“也好,我便明日启程,让那金甲做好准备。”
马知府喊进金甲,嘱咐了一番,金甲道:“大人吩咐,金甲自然尽心,明日早起便来府衙相候。”见马知府没甚吩咐,推说要回家准备,辞了二人出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