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恩听了也是一头雾水,心道这王头领难道爱吃这鸽子?听说这汴梁城内吃法百出,山珍海味能做出千百道美味佳肴来。
见杜空相问说道:“几位兄弟,明日便带我前去,待我会他一会。”
几个本来见洪恩带了棍棒来的,知他必然会些武艺,见洪恩答应的痛快,更是将他看做自己人了,李四道:“洪兄弟,正巧今日上元节,晚上可同去一游东京汴梁,观赏夜景。”
洪恩点头称是,心道正要涨些见识。
掌灯时分,权晓与杜空留下看守宅院,李四,陆几带了洪恩出府,虽是寒冷,却是各家各户门上都将灯笼高挂,一派喜庆景色,这街上行人也是越来越多,有那平常百姓,也有些公子王孙,带了豪仆恶奴,东西游荡,专门朝那女娘多的地方转悠。
走出不远,便是汴河,河面宽阔,因是活水流动,并不结冰,河内早有放灯的,有在河边挑了长杆放的,又在桥上放的,更有乘船放灯的,将这汴梁城点缀的灯火通明,无有暗处,更加月朗星稀,月亮如个银盘当空挂了,洒下清辉,直照得这人间如那仙境一般。
洪恩与李四两个走走停停,心中倍感舒爽,心道这般景色此生初见,不知王伦在这汴梁安家却是何意?
正想思量一番,却听前面有人吵闹,三人看去,却是一个虞候打扮的朝了一人呵斥。
“王庆,你好大胆,那日在童枢密府上你便抛眉弄眼,今夜又在这里挨挨挤挤,当真是色胆包天,不要命了么?”
那人挨了痛骂,倒还挺住了,笑了脸说道:“董虞候,休要误会,不是远远见了你在,兄弟我才挤了过来,上次吃酒还未尽兴,正巧碰上,不如去那状元楼,小弟做东。”
董虞候见王庆低眉顺眼,哼了声道:“王庆,看在上次吃酒的份上,劝你早早收了心思,再跟过来,童枢密一个眼色,你便在开封府长驻了。”
王庆尴尬笑笑,说道:“既是董虞候不便,改日再请。”说完忍气吞声,惭愧回家去了。
那董虞候见那王庆去了,骂声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好歹的东西。”
前面却是娇秀带了丫鬟仆妇回转,问道:“董虞候,适才听你喊什么王庆的,是哪个?”
董虞候不敢相瞒,说道:“是个开封府的军健,那日曾来府里给相公报事,小姐曾见过的那个。”
娇秀回想起来,说道:“董虞候,这汴梁又不是我家的,那人只是碰巧遇到,不必如此大惊小叫,省的让别人看了尴尬。”
董虞候见娇秀埋怨,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抬眼却见洪恩三个正瞧向这边,又是喝道:“你这几个,乱看什么,小心你等的眼睛。”
娇秀听了他呼喊,怒道:“你自去回府吧,我这有她们陪我便可。”不等董虞候分辨,带了几个丫鬟仆妇自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