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平了气息,在身上撕了条布条,将竹棒拿了布条缠紧,众丐跟了吴长老出来,见洪恩立在空地上,脱去了外面衣裳,拽扎起裙子,掣了条棒,使了个守势。李四几个立在洪恩身后,暗自打气。
吴长老说道:“多年不曾与人争斗,竟不知后辈可有英才。你若能接我十招不败,便算你赢了。”
洪恩听了老丐之言,心下暗自思量,自从输给林冲,我便没半日闲下,苦练不已,自从偷学了那郓哥老爹几招棒法,更觉突飞猛进,只是他这棒法只学得几个招式,并不知棒法名字口诀心法,若是晓得了,这武艺定能再次提升。当下说道:“吴老爷子,尊你年长,先请出招。”
吴长老听洪恩说他年长,触及心事,喝道:“我这把老骨头便不客气了。”说完一棒挥出,那竹棒因有裂缝,挥动起来,夹杂了一丝细细尖啸声,洪恩知道这老丐厉害,不敢怠慢,举棒撩起,两棒堪堪遇到,吴长老却是将竹棒一捻手中打了个转,那棒尖却当枪使,一棒刺出。
“好棒法。”洪恩见了倒是大喜,这老丐果然是个高手,当下侧身,仗了手中大棒比那竹棒稍长,却是不收,双手腕一抖,那大棒如条巨蟒,化出几个头来,直绊老丐脚下。
薛永见了,暗自喝彩,只看了这两招,这洪教头武艺却是在我之上。
那老丐见洪恩回招,也心道,这汉子倒是个使熟了棒的,这绊字诀用得却是攻守相宜,小退一步,竹棒略收,却是棒尖戳向洪恩持棒的左手腕,原来这洪恩左手在前,老丐竹棒虽短却是更加灵活多变,手腕处也能打得到。
洪恩见老丐变招,左手撒开,雀树右手向前一握,半个臂膀发力,大棒借了适才抖动,余威未尽,朝那竹棒来处再抖,顺着竹棒缠绕上去。
吴长老暗道这缠字诀若是换上竹棒用起来,才是顺手,他这木棒却是使得少些威力。
不知不觉间吴长老已是用了九招,却是被这洪恩招架了,心下有些急躁,最后一招使出全力,由上而下竹棒劈出,洪恩见老丐棒短却用这大开大合招式,索性遂了他意,大棒一拧,直如托枪,戳向老丐胸口。
吴长老似是早有防备,竟然将那竹棒脱手劈出,用了两手来抓洪恩大棒。
洪恩只顾了躲开那竹棒,手上一缓,大棒已然被老丐抓住,这老丐力大,洪恩使不出力来,吴长老欺身而上,出手如电,右手食指中指探出,直戳想洪恩双眼,同时左足翻起,压住棒身。
洪恩哪曾想这老丐竟有如此歹毒招式,急中生智,将身子一坠,双手却是抓紧大棒,只管坐在地上,双脚却是刁钻,只朝那老丐胯下一蹬。
吴长老却是不想这洪恩有样学样,也出此毒招,脚下一弹,向前翻出,却是撒开大棒,直去捡那条竹棒,洪恩却是火气,起身将大棒转起,奔了老丐身后,那棒头却是直击老丐颈后风府,脊背大椎,腰下悬枢。
吴长老听得背后风起,却是不及回身,大喊一声道:“且住。”
洪恩听了,只得收了棒。吴长老回过身来面露异色,打量洪恩几眼问道:“洪教头,你这棒法从何处学来的?”
洪恩听了这句问,心道我总不能说是偷学来的吧,说道:“吴老爷子,且先别问这个,十招已过,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吴长老道:“自然算数,只是你得说出这棒法从哪里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