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雅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了嘴边,她手摸住了简然的头,指说了一句:“然然,妈妈有你就够了。”
简然激动的甩开被子,一把搂住年晓雅,亲着她面颊,“妈妈,真好!”
简然卧室的门半开着,靳立华站在门外,手搭在门上保持着将门推开的动作,脸色不太好。
“靳叔叔,你……”
简然和年晓雅一起走出去,看到靳立华时,简然咯噔一下。
自从上次之后,她有些怕靳立华。
“立华,你?”
“饭菜都好了,就等你们了。”
“然然,走。”
“哎!”
年夜饭时,简然注意到斜对面的靳立华和自己的母亲,靳立华多次给年晓雅夹菜,两人有说有笑,场面很是欢快。
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简仲明。
她有三年多没见简仲明了,不知道爸爸是不是跟妈妈一样找到了另一半。
远在异国他乡的简仲明,此刻正被驱赶、鞭抽。
“快点。”
“说你呢,快点,还这么墨迹!”
那晚,在他以为命送黄泉时,他得救了,救他的是一个组织,具体什么组织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那些人救了他后,他就被带上了一艘破旧的船,在大海上漂了整整一天一夜,再上岸他就被支配扛箱子。
箱子,大木箱,很重。
大木箱是封死的,用钉子钉的很牢固,他看了这些天也没看出名堂出来。
每天从早到晚,他的任务就是将这些大木箱从岸上搬到船上,稍微有点偷懒被管事的人看到就会挨鞭子。
几天功夫下来,简仲明是又黑又瘦。
他抬头望着天空挂着的明月。
靳立华,等老子回去,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生死走一遭,靳立华的算计,曾在商场混过的简仲明,看明白了。
“还杵在这,带快点,不想吃晚饭了啊!”
一鞭子下来,简仲明收回目光,扛着木箱子快步往前走。
管事人嘴角不悦的翘的老高,“也不知道天哥怎么想的,这么瘦不拉几的人让我们费力救,好不容易救活,本以为能立头功,结果又说让这人打杂。”
管事男手搭在另一个管事的肩膀上,“哎,你说天哥对这人到底怎么想的?”
“天哥的事,我们照做就行了,你管天哥怎么想。”
“无趣!”
两管事再抬头,“天哥!”主动挑起此话题的管事,吓的全身哆嗦。
被叫天哥的男子,穿着正儿八经的西装领带,连鞋子都是职业装里标配的黑皮鞋,皮鞋擦的锃亮,一点也不像出入码头这种场合的人。
“嗯。”天哥手捋着西装袖口,“聊什么呢?”
管事双唇哆嗦,“没,没什么!”
“天哥,天哥,小吴不是有意要冒犯天哥的,天哥求您看在我们这些年勤勤恳恳的份上,饶小吴这次,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吴嘴角带血,天哥一拳结实的打下来,将他打蒙,他本能出手又被他压制住。
在同伴的提醒中,小吴连忙求饶:“天哥,这次是我嘴贱,嘴贱。”两手主动扇着嘴巴,一下比一下声音大,一下比一下下手重。
“天哥,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天哥接过身后保镖递过来的手帕擦拭手,“狼哥点名要的人,也是你能揣测的!”音从鼻子发出,冷、渗。
狼哥,那是天哥的老大,小吴感觉脖子凉凉,整个人噗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