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遥知搓了搓被痛的通红的手,接着哆哆嗦嗦地说,“公子说白姑娘上次承了他的人情,这月刚好可以开始还,宴会上会按点心的量给姑娘结账。”他哆哆嗦嗦地通知完,末了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一晚上的客人可不少,姑娘能赚好多银子了。”
白秋兰看这孩子好像没怎么吃过苦,堂堂七尺男儿小身板这么不禁冻,让他坐下说话,还给两人倒上了茶水,招呼道:“冬日冷,你们做下来喝杯热茶慢慢说。”
白碧水以为遥知会拒绝,谁料他不仅坐下来,还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还有后话:“公子担心你礼仪不好,为了赵府的脸面着想,希望姑娘明天去的早些,公子有话要交代。”
“做点心,还要学礼仪?”
遥知:“不是学礼仪,只是随意交代几句,姑娘到时候便知道了。”
遥知神神秘秘的样子让白碧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转眼到了元旦当天,白二嫂特意在家里面包了饺子团了汤圆,准备给家人做一顿好吃的。
白碧水临走前恋恋不舍的看了桌上的饭菜一眼。
白二嫂好笑:“等你回来,给你留着。”
她闻言这才安心,看着团面用的面粉突然想到她昨天从掌柜那里拿来的老鼠药很像面粉,都是白色的粉末,谨慎地对白二嫂嘱咐了一句:“娘亲,厨房角落里放着的那袋白色粉末是我从掌柜哪里买来的老鼠药,您可要小心别把它跟面粉给弄混了啊。”
白二嫂大惊:“我刚刚差一点就弄混了!准备问问你来着,还好没有放进去。”
白其威在院子里面玩雪,听到母女两个心有余悸地唏嘘,他眼中闪过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有挣扎有矛盾。
每当白碧水去和赵家人相处的时候,他心中都会涌现一股危机感,感觉事情一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赵长洲故意接近白碧水想要来探他的虚实。
他不敢直接和女儿说,害怕她害怕,只能一遍一遍地交代她要小心。
他眉头紧锁一笔一划的在雪地上了个繁体的“毒”。
“爹爹,我走了。”白碧水走过来和他道别,吓得白其威赶紧在地上擦掉了那个字。
“嗯嗯。”他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装的和之前一样傻乎乎的。
爹爹在写字?那是个什么字,笔画怎么那么多?白碧水疑惑。
她走后白其威再看雪地,才见,他刚才匆匆忙忙擦掉的哪是什么字,只是一片没有字的白雪罢了!
白碧水只身一人来到了赵府门前,这是她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不算很熟悉,只好询问了一番,不巧正好就看见了一间售卖的房屋。
她上前扣响了这家人的大门,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来开门:“谁啊?”
“您好,我想要买房,请问你们房子打算卖多少银子呢?”
“二百两。”那人简短道。
白碧水壮着胆子:“我能先看看里面的布局吗?”
“五间房,一间厨房,庭院和闺阁都有,小姑娘……你银子带够了吗?要是只看看还是往别处去吧,我们是实心实意卖房子,没时间陪你消遣。”
“我是实心实意买房子,但是大哥,你的价格贵了点,能不能打个折?”
年轻人一笑:“姑娘,这是我家的祖产,要不是现在有难处我也不舍得买,我说,你还是别出去看看吧,我就不跟你白费功夫了啊。”
年轻人关了门,碰了白碧水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