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玉心下一安,赶紧摆手:“没什么不方便的,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我家公子不明白你说的布丁是什么意思,想要问问你呢。”
她一点都不想进去,白碧水现在浑身乏力,恨不得直接倒在地上睡着,鼻子塞的跟无法呼吸一样,一种无力的窒息感时刻围绕着她,因此她赶紧推辞:“我身子不舒服,担心进去了会传染给你家公子,那便不好了,彩玉姐姐,我先行告辞”
“诶?”彩玉看着白碧水的背影,想不出来借口挽留。她只是想让她进去看一眼自家公子,虽然他自己不说,但她今晨从昨晚陪白碧水休息的小婢女那里拿回公子的披风时,便已经察觉到自家公子对白姑娘的情义了,谁知这个白姑娘根本不上道!
“白碧水!”赵长洲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身子还很虚,被外面的冷风一灌马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碧水只当做没有听到,继续快步往前走。
赵长洲长腿一迈就跟了上去,彩玉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去了远处,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彩玉姐姐……”遥知端着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神秘兮兮的来到彩玉身边,小声耳语,“方才我瞧见白姑娘在房门前鬼鬼祟祟的偷听,你和公子在说什么啊?”
“她都听见了?!这个丫头,还敢跟我装傻!”彩玉就觉得她刚才神色有些不对,现在看来白碧水果然是什么都听见了,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罢了。
白碧水走的急,生怕慢了一点就被人揪住小辫子,一抬头竟然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周围都是竹子,这地方大的像是一个野生的熊猫饲养场。
赵长洲追上来便见她傻站在那儿找路,心下好笑,嘴上却依旧毒舌:“你聋了?没听见我在叫你?”
“赵公子找我还有事?”赵长洲的毒舌她当做没有听见,不答反问,疏离得像是第一次见他。
赵长洲对她认真道:“白姑娘,我赵长洲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做过的事情就会负责,你尽管放心。”
“负责?赵公子想多了,我从未想过要您负什么责任,酒后乱言的人我见多了,你也不要太介意了。”白碧水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委屈,又道,“您只要不再认为我对您有什么不轨之心便好了,要不然,我一介草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如同行走于世间的操守,如今她什么都不要倒叫赵长洲感到奇怪。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连清白也不在乎?”赵长洲不可思议的问她。
白碧水听到这话真想翻一个白眼给他,心道:也不知道是谁害得我的清白没有的?
她忍住火气,撞开了赵长洲,饱含怒意:“赵公子没事,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这一次,赵长洲没有在拦她,他勾唇一笑,看穿了白碧水的小把戏,欲擒故纵,这种小把戏已经有不少女人对他用过了,可惜迄今为止这么做的人都被他抛诸脑后了。
他这人根本没有情,没有爱,哪里又会懂得这些小女儿的心思呢?
“白碧水,是你自己愚钝,下一次本王就不会这般好说话了。”他看着白碧水离去的方向,冷哼了一句。
一回到家,白碧水就赶紧钻进被窝,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准备实行一下闷汗的方法驱寒。
白秋兰进来叫她吃午饭的时候她已经睡得很沉了,怎么都叫不醒,她疑惑地摸了摸白碧水滚烫的额头,顿时被她头顶上灼热的温度给烫的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