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络腮胡的男人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竟然从心底里认同了她的说法,但是今天的任务他还没有忘记,该做的事情必须得做完。
他狰狞了面容,粗哑着嗓子对他的几个兄弟吼道:“别跟她废话,我们家里的婆娘一个个都敢造反了,都是拜她所赐给我砸!”
说干就干,道理一点用都没有,这些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砸起东西来毫不手软。
柳掌柜他们搬过来的东西,全部都被这六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砸了个稀巴烂,这间房子转瞬之间变得像地震之后的废墟一样。
“小姑娘我们也不要多了,听说你很会做点心,不如就废你一双手怎么样?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哥几个来动手?”男人手里拿着两副竹夹,缓慢而危险的向她逼近。
白碧水惊恐的后退着,这些人不是在开玩笑,当她后退的时候已经有人从身后挟制住了她,另外两人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攥成拳头的双手掰开,把竹夹套在了她纤细的手指上,狠狠一拉,白碧水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白其威忍无可忍,拿着家里的斧头冲了出来,在那些人中一顿乱砍,还好他们躲得快,否则一个个就成为了没胳膊没腿的废人。
“岂有此理,我们白家行的正坐得直,轮不到你们这些地痞无赖来欺负!”白其威头上青筋爆出,怒极。
六个男人见他来真的,不敢恋战,赶紧离开了。
赵长洲在对面的裁缝铺子里将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房门很快就被白碧水给关上了,但那个事实,他已经确定了下来。
“客官,您看中了哪些料子?我给您包起来?”白其彬殷勤备至地跟在赵长洲身边,问他。
赵长洲随口道:“明暗布料各十匹,送去赵府,自有人给你赏钱。”
白其彬连忙点头哈腰地去准备,一等打包好了所有,再一转身,大财主已经不在原处了。
赵府里,在白家闹事的六个人,已经全部都出现在了赵府的地下室里。
这些人都隶属于赵长洲的私人军队,是里面直属于他管辖的那波人,他们一个个都安安静静的半跪在地上,向高高在上的主子汇报情况。
赵长洲拿出自己的配件,刀锋出鞘,在其中三个人身上的不同位置分别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伤痕,他们闷哼着,忍受着皮肉被利刃割开的痛楚,却没有弄出太大的响声。
他们的命,是属于豢养他们的人的,为了他早晚都要死在战场上,又何惧这几道小伤口?
“辛苦你们了。”赵长洲白净的手指覆盖在络腮胡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力道轻的像是不存在一样,但却让他手下的人感受到了至高的荣幸。
络腮胡乐呵呵的笑着,捂住了自己汩汩流血的伤口,满手都是自己的鲜血,却兴奋地回道:“为王爷效忠是属下该做的。”
“嗯。”他淡淡的发出了一声鼻音然后问,“接下来该做什么,不需要本王在说明了吧?”
“属下都明白!”六个彪头大汉异口同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