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理想,唯一的奢望,也只不过是可望不可即的亲情而已。和表姐一起生活时,虽然每天都受她的捉弄和欺负,有时气急了也会好几天不和她讲一句话,但是当她考入极道学园离开时,我还是万分的不舍,甚至好几个月都会梦到她从学园回来了,然后我从梦中激动的惊醒后,又发现空欢喜一场......在某个时刻,我突然意识到,十分出色和优秀的表姐,如果没有我的拖累,或许会生活的更好,那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纠缠不休呢?于是在那个对我来说并不算太难的入学考试中,我接连失败了三次,而后等彻底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后,我就不打算再去报考了。虽然那段孤独的日子很难熬,但一想到我能为表姐做些什么后,我总是能咬牙坚持下来——为此,我还常常安慰自己道:有什么可想的,没有了她,你还少了很多欺负和折磨呢,再说了,游戏又那么有趣,又何必拘泥于这些呢......
虽然和夏珂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由于我们父母们的那层友谊关系,使得我对她倍感亲切,而她又真心实意的为我好,这又让我对她很是依赖。我有设想过我们会有分开的那一天,为此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当知道她身患重病时,我还是很后悔,后悔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没为她多做些什么。所以,当看到她给我的留言时,也知道她也想见我一面时,我就不顾一切的跑来了——如果有需要,即便再微不足道的事,我也想为她尽一份力,如果不然,我会觉得有愧于她对我的好。
我信奉的道理不多,有时候还会因为性格的关系,换来换去,但唯一不变的则是:谁对我好,我定然以百倍还之。现在,当我知道我能为夏珂做些什么时,我真的好激动,甚至好想畅快的大哭一场。
我高高兴兴的随着她们二人进了院子后,才发现院子里另有洞天。院子内艳阳高照,楼台轩榭熠熠生辉,在加上若有若无的鸟语花香,我恍然有种置身仙境的错觉。虽然院子的外墙是方形的,但院子的内部,则是圆形布局,除了和外门正对着的正堂门外,俩边的弧形院墙上,也各自均匀的开辟了三个偏门,六个偏门上也都有相应的匾额,上面书写着各自的名称和作用......只不过我相距太远,看不真切。或许园子内的陈设另有奥妙,但以我的见识是看不出什么的,唯一的感觉就是清新雅致,久处其中,会精神平和,心胸阔达。
正当我看的有些失神时,那个女人浅笑着回望了我一眼,并很是随意的问道:“韵儿,你这些年,都是和谁生活在一起的?”
“我先前受我表姐的照顾,几年前她考入了极道学园后,我就独自生活了。”我回过神后,急忙如实回答道。等发现和她们二人已经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后,我又疾走了几步,追上了她们。
“你表姐?她叫什么?”那女人清澈的明亮的如同珍宝一般的眼睛里,突然涌现出一抹妖异的红光,动人心魄。
我下意识的劈开了她的眼睛,并回答道:“我表姐叫龙香!”
那女人隐去眼中的妖异红光后,又稍微想了想,才对她身旁的西江柳的母亲道:“那个龙香,应该就是阿耶什!这样看来,千惠的目的不单单是出于对他保护了!”
西江柳的母亲闻言也点了点头道:“想必正是如此!”
对她们二人谈话的内容,我也很是在意,不过她们不愿意告诉我,我身为后辈,也不好开口去问,而且即便我多嘴去问,恐怕也得不到什么明确的答案。
“从那之后的事情,想必会有很多隐情,急不得,我们还是先处理好珂儿的问题,再慢慢解决吧!”西江柳的母亲建议道。
那女人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而后一路无话,直到走进了左侧一个叫“药炉”的偏门中,西江柳的母亲才示意我道:“珂儿就在中央的那座药炉里,你前去把‘锁魂链’戴在她的颈上,就可以了!”
进了这扇侧门后,烟雾弥漫,极难远视,四下观望,也空无一物,若不是药香扑鼻,沁人心脾,真像到了空旷的原野一般。得到西江柳母亲的提示后,我稍微往前走了几步,但依旧没有看到所谓的药炉,只好询问道:“伯母,这里都是烟雾,我看不到你说的药炉啊!”然而等我回头望向二人时,发现已经没有了二人的踪迹。
好在她的声音及时响起,并提示道:“这里非真非幻,又亦真亦幻,只要你心中想着那个药炉,药炉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太玄乎了,我哪里能理解的了啊!”我心里倍感焦急的时候,就默念道:“夏姐,如果你能感受到我来了,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吧,现在我能救你了,你该主动出来迎接我才是啊!”正在我胡乱试探的时候,一个十分高大的药炉就很是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为此,我心中一喜,猜测道:“或许这就是我所找的那个药炉了!”
药炉形似园鼎,下有三足,上有顶盖,整体高大非常,突然看到它时,我还以为来了某一面墙边了。围着药炉转悠了好一会后,也没有看到什么入口之类的,我又试向上攀爬,以求寻找入口,但炉壁油滑,双手抓不到支点,无处借力,尝试半天之后,只能放弃。无奈之余,我只好再次求助道:“伯母,我面前的就是那个药炉吗?它好大,也没有入口,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