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腾蛟此时却想着朱由榔对于王伸丁魁楚与王化登的狠劲,他内心便直冒寒意,他虽无叛降鞑子之意,却有独守湖广之心,此时想来,自己倒也无话可说。
“陛下,臣有负圣恩,但臣绝无降鞑子之意,陛下要臣如何,臣都绝无异议。”片刻后,以为是猜到朱由榔的心意的,何腾蛟一脸冷静地望着朱由榔。
何腾蛟打量着一脸无异的何腾蛟,看着这个像极了神宗帝的永历皇帝:“陛下,罪臣能以一小卒与鞑子拼杀疆场。”
本来还想着何腾蛟还有何心愿的,但当何腾蛟话一出,朱由立马便明白其中深意,这是不想污了朱由榔的手,想到此,朱由榔微微点了点头。
“看来你没有让朕失望,明天随朕巡视广州,先到柳州,你下去准备准备。”朱由榔起身拍了拍衣袖温笑地望着何腾蛟:“管束好部下。”
何腾蛟呆了呆,他也想不到朱由榔会按排自己随驾出巡,不过当他回应过来时,朱由榔已经离去了,何腾蛟望着已经朱由榔背影喊道:“陛下,臣定不负皇恩。”
当王明胜再次出现在何腾蛟面前时,王明胜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满身湿透的何腾蛟:“何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大事,竟流如此多汗。”
何腾蛟擦了擦额头的汗满脸喜笑地望着王明胜:“不知军纪执行使有何关照。”
看着大变样的何腾蛟,王明胜瞬间又想起此人刚才对自己的轻视,他阴阳怪气道:“那,这是你部下所犯之军法,所畏军法无情,你自己招集他们受罚吧。”
“哦。”何腾蛟接过一看,脸瞬间便黑了下来:“你小子够阴的。”
“哼,一般般。”
“不过老夫要跟你讲的是,明天军队要随陛下巡视广州,所以此罚要等到归营再说吧。”何腾蛟说完立马便走了出去。
王明胜呆了呆,片刻后,他追了出去。
“老何啊,我这是跟你玩玩笑的,这个,...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啊。”
“老夫有事,离我远点。”何腾蛟不耐烦地道。
“唉,...。”王明胜长叹一声道:“我不就想随军而去罢了。”
任王明胜如何说,何腾蛟就是不愿让王明胜随队而去,其实王明胜的事,何腾蛟作为一个常混迹于官场的人精,那里不明白,这是朱由榔有意让其留在此的。
当朱由榔一回行在,他便当即下令明天开拨巡视广州。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朱由榔一声令下,无数物资便源源不绝地集结于城外军营,特别是新武器,那可畏是连夜发放。
第二天,鸡呜时分,军营一阵鼓罗俱响,伙夫开始造饭,太阳初升时,铳声响三声,诸营开始集结。
此次朱由榔身穿皇服而行,早在行在大门,丁思良早已备天子议仗。
“陛下,可登车了。”朱由榔一出现在大门前,暂充当护卫的焦琏立马迎了上去。
“嗯。”朱由榔微微点了点头即上前登车,丁思良见朱由榔已经登车,其当即大喊道:“起驾。”太监宫女士兵闻声而起,长达一里的车队绶绶而行,丁思良一跟上来,朱由榔立马吩咐道:“此行,不可扰民,沿路官民俱不能出迎,文武无旨不能来前,广西军队无旨不得出营,有异者,即视为叛乱。”
“奴才明白。”丁思良脸色异色地回答道。
片刻后,数匹令兵快骑而奔出城,有者,去往何腾蛟中军处,有者直奔广西而去,更有者,回头直奔内阁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