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是在一间冷色调的奢华卧房里。
燕绪低头,已经被换了宽松睡衣,身下的柔软大床,很显然不会是哪个舰员宿舍。
他听见有人走来的声音,抬头看,是端着一杯热牛奶的容柏。
慵懒俊美的青年换上了修身的深色睡衣,朝他微微一笑,“穿军装的哥哥很好看。”
好看到他观赏了很久才舍得脱下来。
燕绪不知他所想,闻言只是扯唇道:“我该说谢谢夸奖么。而且我想,我还是睡回宿舍比较好。”
说着他便下床,光脚踩在毛绒地毯上,燕绪听到容柏不紧不迫道:“那哥哥就甘愿一直待在后勤部?”
燕绪不以为然,“这是我看错容指挥官的代价不是么,要早知道您会以权谋私,我就不会申请来这了。”
容柏道:“可是,如果一直待在那里,哥哥和我的距离会越拉越大吧?”
他轻轻摇动手中的牛奶,散去滚烫的雾气。
燕绪看向他,“什么意思?”
容柏走过来,凤眸微弯道:“哥哥想超过我的话,光是想想和舍近求远地努力,可是不够的。”
休假的那段时间,他基本上已经清楚了哥哥的想法。
明明目光一分好感也无,却执着地申请来他的舰队不论是训练还是考试,对他保持的记录都有着近乎执拗的胜负欲还有那次的恶作剧,想必哥哥不仅想胜过他,还想把他踩在脚下吧。
容柏现在不在意他的改变是为什么,对自己又是否含有恶意,他甚至可以手把手地教哥哥怎么赢过自己。
至于学费,把哥哥送给他就好了。
只要看着哥哥,他都觉得体内的血液在加快流速,恶劣因子在隐隐作祟,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