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抿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被血浸染的腹部一块。
燕绪仰首靠树,眸也不睁道:“别生什么念头。没有解药,你活不过三日。”
刚刚喂他吃下去的是他们教独门毒药。
小孩受此威胁,垂了垂长睫,小小的手只能撕下自己衣摆,上前准备替他包扎。
皱眉掀开面前少年的层层衣襟,小孩看到他白皙紧实的胸膛露出,还带着少年的稚气。
只是受伤的腹部说凄惨也不为过,鲜血至今还汨汨流着。
“尽快。”因伤口暴露在空气里,燕绪被疼得低低嘶了一声。
小孩皱了皱眉,似不满意他的命令,但还是将他的腹部轻轻擦拭了一下。
令燕绪微微意外,小孩虽看上去娇生惯养,但包扎的动作却并不滞顿。
渐渐止血后,燕绪眯眸冷淡问道:“你叫什么。”
小孩不答,别开头去以表示拒绝谈话。
燕绪见状稍一扯唇,勾住他颈间的银链,将他拉至面前低低道:
“问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虽是冷漠的威胁,但燕绪语调却是一贯的懒散轻佻。
衬着他一双丹凤眼,眼角眉梢都似带着丝丝假风流、真漠冷。
闻言,小孩雪白的牙齿扣紧,许久才吐出道:“费奕。”
“几岁了。”
“……”
“说话?”燕绪不打算惯他这种毛病,收紧手,冷眼看他。
小孩犹豫道:“七岁。”
他说完看着面前的燕绪,似乎在等燕绪开口。
可燕绪丝毫没有要交换姓名的打算,径直将人扔到一边。
服了几颗有利于恢复的药后,他便开始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