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有什么问题吗?”楚天阔看着凤未落拿着火缬草放入药罐中又拿出来,又拿了一撮火缬草在犹豫。
“柳兄,火缬草不是治疗瘟疫最主要的药材吗?而且你这方子里也写了火缬草了,别犹豫了,”楚天阔放下药方从凤未落手里拿过火缬草放入药罐,“药都齐了吧,我去熬药了。”
凤未落有种云淡风轻的冷寂,盯着眼前的药方和案几上少许火缬草的草屑,凄迷的眼眸中仿佛冬日暖阁的窗户和了一层水汽,看不清实景。
蓦然,一朵冰棱花旋络在思绪之中,乍然碎裂,那个眼前的迷雾顷刻间全部散去,“慢着,”她猛地站起来,“不能用火缬草。”
楚天阔被凤未落冲过来的架势给吓一跳,端着药罐子怔怔地看着凤未落,“柳兄,可是你的药方不是……”
“楚兄,你听我说,你有没有发现村里年级越小的人病势越轻,而且多为女子,还有,我在西周县接触了大量的病患,那些晚期的病人基本全是上了年岁的人,而那些病势较轻的多数为青壮年。”
楚天阔略微思忖,“那有可能是青壮年身体好。”
“那孩子呢?还有,你有没有发现,病势较轻的多为女性,女子性凉,火缬草燥热,两者相辅相成,可这些病人不一样。”
良久,楚天阔缓缓点头,“好像是有这种情况,柳兄,药理我不懂,你说不用火缬草那就不用,我说了,我相信你,任何结果我们共同承担。”
屋檐下的大水缸里倒映着一抹衣袂翩飞的身影,还有那面散发着寒光的青铜面具。
方才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修长洁净地指尖生生将木制房梁摁出五个手指印,侧面牙关的肌肉线条紧绷。
再一个翻身,上了屋脊,脚尖轻点几下便消失在浓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