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臣妾若真的想要谋害皇嗣,也应该让苏丽儿这样的心腹出手才是,阖宫上下谁不知道,怀心虽然是臣妾宫里人,也算是大宫女了,可是平日里所做的不过是一些洒扫琐事,这等大事,臣妾怎么可能假手于他,此事分明是有人刻意买通陷害,还请万岁爷,太后明鉴。“
“皇后娘娘这话有的有力,可是怀心怎么都是娘娘宫中宫女,如今出事了,娘娘便一推四五六,未免难以服众吧。“董鄂妃见状,露出一副关切的模样说道。
谢瑶环闻言摇摇头,“万岁爷,太后,臣妾知道,怀心是臣妾宫里人,臣妾今日说什么,都难以洗清嫌疑,不过要说臣妾谋害皇嗣,臣妾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便是退一万步,臣妾真的要谋害皇嗣,也要有个理由才是,臣妾贵为中宫皇后,统御六宫,乃是一国之母,何以要对董鄂庶妃和二阿哥这两个无宠妃嫔和年幼皇子下手。”
“况且,臣妾不在只有董鄂庶妃和二阿哥的时候下手,却偏偏要在阖宫目光都集中在景仁宫的时候下手,难道是存心想要自己事迹败露不成,臣妾固然不算聪明,却也不至于蠢笨于此吧,此事如此多的疑点,分明就是有人存心陷害。”谢瑶环朗声道,那一副刚正的模样,让人丝毫无法将怀疑的目光留在她的身上。
见状,董鄂妃不有心中焦急,这皇后怎么能这么冷静沉着,尤其是她的话虽然都没有办法洗清嫌疑,也不怎么能站得住脚,可是就凭她皇后的身份,只要咬死不认,又没有真正确凿无疑的证据,加上如果二阿哥没有出事的话,最多就是失宠,后位却还是稳固如初。
想到这里,董鄂妃不由眼眸一转,看向顺治帝说道:“皇上,谋害皇嗣事关重大,加上牵扯到皇后娘娘,实在是不能不慎重对待,既然怀心是坤宁宫的宫人,东西又是从她的身上搜出来的,不如把她叫出来问问好了,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闻言,顺治看了跪在地上也依旧将背挺得犹如青松翠竹一样笔直的谢瑶环,点了点头道,“传怀心上来问话。”
随后,便见一个宫女被带来上来,一看到谢瑶环就连忙跪着爬了过来,“皇后娘娘就我,皇后娘娘就我啊,奴婢都是按照您的意思去做的,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吧,皇后娘娘,奴婢不想死啊,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吧。”
“皇上?”见状,董鄂妃连忙露出惊讶之色,转过头看向顺治,只见顺治脸色一沉,指着怀心厉声呵斥道:“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说?”只见他的眼中满是受伤的神色,不仅仅是二阿哥被人谋害,更多的,还是一副看错人的体现。
若是常人,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做,面对这样的情形怕是瞬间要慌了,可是谢瑶环却知道,却是这样的时候,自己才越要镇定,否则,但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都能被说成是做贼心虚。
见状,谢瑶环脸色不改,沉声说道:“皇上,既然怀心口口声声此事是臣妾指使的,能不能让臣妾问她几个问题?”
顺治没有说话,摆了摆手,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见状,谢瑶环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转过身看向怀心,不紧不慢的说道:“怀心,你口口声声说此事是本宫指使,那本宫问你,本宫是什么时候吩咐你做的,在什么地方吩咐的,又是怎么吩咐你的,你给本宫一五一十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