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言老师没有上来，只是站在那里，不过，正是莫的机会。

“退！”星凤大喊一声。

可惜，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晚了，从莫身上仿似有道光扩散开，速度非常快，三个人没躲开，如同被利刃割腰一般，那种疼痛作用在精神上，三人瞬间各喷口血，远远摔在远处。

莫没有趁机上前，抬起头看着言老师，目光非常复杂，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他满脑袋都是肌肉，也能明白被骗了。其实，如果可能，他想要言老师跟他一起，成为无名势力的高层，甚至掌门。

“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想事情的样子，才多大的孩子，哪有那么多事可想？”言老师依然陷在回忆里，这个师弟，十多岁时候开始就是一个人在旁边修炼，其他同门师兄弟玩的时候，只有他自己在努力。作为大师兄，言老师对他的关注最多。

“师兄，你还记得我的家乡吗？”莫问道。

言老师一楞，他怎么会不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全身是血的莫，那种凄艳的美，那么小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件事他从来都没有提，就怕引起莫的回忆。

“其实啊，没有力量说什么都是多余。”话题一转，莫没再说家乡的事。

以言老师的脑子，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傻傻的拍了拍这个最小的师弟。

……

“师兄，你知道吗，前两天师傅要杀我。”成年之后的莫，又一次跟师兄到那个从小散心的悬崖边，说着一件很惊恐的事。他的语气是那么平淡，仿佛像在告诉别人，今天中午吃的是什么饭一样。

“不可能！师傅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徒弟，一定是你弄错了！”言老师反应很大，自小收养他们的师傅，全心全意培养他们的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无名势力其他人里，确实有这样的师徒，可是那一定不是他的师傅。

“果然连师兄都不信我么？”莫的目光，充斥着一种疯狂的血红。

“一定是误会，我去问师傅。”这一刻，言老师有些心虚，他选择了逃避开莫的眼光。

很奇怪的是，师傅走了，宗门没有任何行动，他堂堂一个堂主说走就走。

……

“师兄，我很羡慕你。”莫的眼光看着遥远的地平线，那里太阳落下，留着最后一道光华。

“你不用笑我，我自己什么样没人比我清楚，他们都说我傻，可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好。”言老师笑笑，看着这些师弟们，一个个成长起来，他心里真的很高兴，唯一有点郁闷的是，师傅说他们年岁还小，不能修炼更高阶的无名功法，所以大家都没有自己的境界高，其实说实话，他一点都不介意师弟们比他强，而且以他们的资质，应该比自己强才对。

“你想过吗，离开无名势力？”莫淡淡的说道。

“快别乱说，让别人听见会死。”言老师急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在宗门里，只有进来的人，还有出去的鬼，无名势力传承千万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活着出去。

“师弟言尽于此，望师兄有机会可以活下去。”莫说的那么平淡，就好像在说着天凉了一般。

“你才多大，怎么成天嘴里就是生生死死。”言老师说道，这个莫师弟，就是太孤僻，脑子里就会想些有的没的。

“师兄还有机会，可我……”莫没再说下去，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于地平线，黑暗瞬间到来。

从某一天开始，莫也变得神神秘秘，只要师傅一消失，他也会消失。

然后，师兄弟一个个都在出任务的过程中死去，言老师慢慢变得麻木，无名势力有多么冷酷，他们自小就知道，能够活下去，成为高层，才有保住命的资格，因此死亡这种事，大家都有准备。

直到最后，连师傅都死在妖神斗当中，而且因为是私自行动，其他各堂只会有冷言冷语，不像为任务死的人，会被大家当做英雄。